夏侯夫人已經等在了正堂,夏月也在旁邊,她衣服上的血還在,看的夏侯夫人直皺眉。
“他又因為長孫明儀對你動手了?”
夏月微垂著頭,故作堅強:“公主是公子的心上人,奴婢不能比的,也是奴婢自己的錯,多管了公子,讓人抓公主的時候,下了重手。”
“你到底是家主認下的妾室,身份不同,原意就是讓你提點著他,你沒錯。”夏侯夫人沒上她的套,說話卻也不冷不熱:“只是本該直接殺了才是,何須帶回來?自找麻煩。”
夏月低頭:“是屬下疏忽了。”
她才說完,夏侯雍到了,他還是清冷模樣,對著夏侯夫人也沒收起幾分,似乎聽到了她們的對話,神色十分不好。
“照顧了一夜?”夏侯夫人很不滿:“你還是不忍心殺她,怎么,難不成你幾個堂兄弟的命還比不過她一個?你可知道她這次壞了我們多大的計劃?你可知道你妹妹的胎已經保不住了?你可知道她給了夏侯家多大的難堪?”
她質問連連,大有問罪的意思。
夏侯雍抱拳見禮,自己坐了下來:“母親執意去盛京的時候,便已經注定不會有好結果了,筱筱聰慧,力挽狂瀾的本事先前領教過不少次了,何況她現在有定北侯府撐腰,這樣的結果,也是意料之中。”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活該了?”夏侯夫人十分不滿:“自投羅網?還是自不量力?”
“孩兒不敢。”夏侯雍低了低頭:“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到了這一步,還請母親速速回隴西去,父親還沒醒,要先把隴西徹底穩住才是,攘外必先安內,若是夏侯家人心不齊,何談大業?”
夏侯夫人神色著急,把明儀給的信放在桌上:“來不及了,她故意給你父親寫信,這不是存心試探嗎?若是知道你父親沒醒,只怕會對隴西下手,那些埋在盛京的釘子全被她撬了出來,而且,她竟然敢人直接刨出來,就連長孫宏,也被她折的半分顏面也沒了,如此光明正大,大概是想借定北侯府的勢,這還不夠危險嗎?”
夏侯雍瞥了一眼桌上的信:“母親心急除掉皇后的孩子就已經露了破綻,這封信只是最后的試探罷了,做不了什么的,而且現在護國公出事,她一定會趁此機會先把護國公手里的兵權搶到手上,對隴西沒有威脅,她也不會在沒把所有的權利攥在手上之前,對夏侯家這么一個威脅動手的。”
他太了解明儀了,知道她的顧慮,也清楚她的處境。
“那也不行,殺了她。”夏侯夫人眼神狠厲:“就此殺了她,你速速去渭東解決掉穆玨占領渭東,然后堵住定北侯府的兵力,說服長孫宏逼宮。”
夏侯雍看向她:“母親,這并不可行。”
“怎么不可行了?”夏侯夫人拍桌而起:“你父親昏迷不醒,那些庶子一個個都不安分,趁此機會除掉她逼宮登基,他們還能把你如何?皇位只有一個,你父親現在就容不下你,將來還會把皇位給你嗎?我們大房嫡系的將來,可就指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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