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現在就進宮把神宗的腦袋扭下來。
高維也看著圣旨,他還抱有一絲僥幸。
他收義子的事,神宗都能為了給舒妃留下靠山而放過他,那這次自己都被貶了,舒妃那邊也打過招呼了,定然不會再出大事。
各自揣測著心思,首領太監已經到了跟前,先行給明儀見了禮,這才舉著圣旨說道:“皇上有旨,著令段玉柏即日起趕往渭東戍守,賞段家黃金萬兩安撫,令七王爺隨駐渭東行參管之職。”
說完,他給明儀見禮:“奴才還要去七王爺府上,先行告退。”
明儀早就樂成了一朵太陽花,點點頭,差點把牙呲出來:“去吧。”
神宗先前給五王爺放權是因為高維,給三王爺放權是她施壓,可給七王爺放權是他自愿的。
雖然管束他極多,但是對她打壓自己的兄弟這事,明儀從不愿意多加管束,如今他自己放下了防備,怎么能讓她不高興?
高維父子的臉色更難看了,神宗給七王爺放權,比下旨貶了他們更要嚴重。
當今圣上,已經不再跟著他們的安排走了。
“高大人,這步棋你走錯了。”明儀快嘚瑟的跳起來了:“回去反省反省。”
她歡歡喜喜的上了馬車回家,靠著穆玨樂呵呵的哼調調,腳搭在一旁,跟著搖來晃去。
“高維慘敗,你就那么高興?”
“他?還不值得我這么高興,我高興的是老八終于愿意反駁高維一次了,他先前就是高維手上的提線木偶,高維說什么,他就是什么,我看著就煩,說了他又不聽,回回氣的半死,今日總算是見著他有了主見,自然高興。”
穆玨抱著她笑而不語,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爺。”是阿元。
穆玨推開車窗,阿元神色緊張:“夏侯家安排了八萬人,橫在了渭東關外,擋住了送往漠北的糧草補給,押送糧草的人與他們發生沖突,五百人被斬,糧草也扣押了下來,兄弟們和他們拔刀了。”
事情緊急,即便知道明儀在跟前,他也沒辦法顧忌了。
穆玨看了看明儀,她早就抬手堵住了耳朵,一副不會偷聽的模樣。
“寒冬臘月的截斷糧草補給,是想侯府的兵馬都死在漠北嗎?”穆玨把明儀的手拉了下來,讓她明明白白的聽著:“傳我的話,來多少人殺多少人,不必客氣。”
阿元看了明儀一眼,有些擔憂的瞧著穆玨。
“去吧。”他把車窗關好,低頭看著明儀:“我手里有一支兵馬的,有...”
明儀抬手堵住他的嘴:“你是少將軍?”
穆玨微微搖頭。
“參將?”
“是少...”剛說兩個字,穆玨又被堵了。
明儀緩了口氣:“反正挺拽的對吧?”
他點點頭。
“把身份藏好,別讓人發現了。”明儀放下手:“不然要人曉得我雙標,我很難做的。”
她嘟囔著,不見一絲生氣。
穆玨蹭到她耳邊:“十萬私軍,我是少帥,專門用來防備夏侯家的。”
他還是忍不住實話實說,還是忍不住和她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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