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一把拉住她:“你不許走。”
“皇上,恩準臣妾去行宮躲起來吧。”她神色冷漠的推開神宗:“臣妾也有身孕,臣妾也需要保護,臣妾不想操心勞力,更不想,為了無關緊要的人累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該做的臣妾已經做了,若是皇上覺得臣妾失職,那就趁此機會廢了臣妾,讓臣妾在行宮待著吧,臣妾告退。”
她扶住明儀,三王妃也立刻來扶住明儀,淳貴太妃和大王妃也見了禮退下。
她們都走了,獨留神宗孤零零的站在鳳椅前面,神情呆滯,看著趙秋容的背影,伸手抓了抓,卻什么都摸不到。
“皇后,趙秋容!趙秋容!”
她們出去了,趙秋容從始至終沒回頭,對他的呼喊置若罔聞。
冰天雪地里,趙秋容神色平靜的走著,抬頭瞧了暗沉沉的天空好多次,還是有壓不下去的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
明儀一言不發,到了轎輦跟前就坐了上去,招呼也沒打,吩咐人直接離開。
“娘娘。”淳貴太妃陪著趙秋容:“心里難受,就哭出來吧。”
“哭有什么用呢?”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此刻流淚,已經讓人看笑話了。”
三王妃在一旁直嘆氣:“皇上如此做,只會把舒妃往死路上推。”
“拎不清。”淳貴太妃都覺得氣憤難平:“竟然說出那樣的話,處置了舒妃就恨明儀,若沒有這個姐姐幫著,他的皇位能坐穩?這次,是真的傷了明儀了。”
三王妃認同的點點頭:“皇上太過糊涂。”
趙秋容抹了抹眼淚:“既然皇上執意如此,我們也不好說什么了,我會追封夏侯婕妤為圣德皇后,旨意會留在宮里,有勞貴太妃,屆時宣旨。”
“娘娘放心吧,跟著公主離開,多少先把自己的孩子保住才是。”
她們先送趙秋容去休息,然后才出了宮,淳貴太妃越想越氣,領著三王妃,走了一趟明儀府上,結果大門緊閉,門口的小廝恭恭敬敬的回話。
“公主吩咐,她誰也不見,貴太妃與三王妃請回吧。”
吃了閉門羹,她們只好先行離開。
家里,江氏正在聽跟著明儀同去的嬤嬤說了緣由,還沒聽完,就險些氣出一口老血:“先帝是生了一窩豬嗎?這都什么玩意兒?”
“就是就是。”嬤嬤也想罵:“奴婢都替公主委屈。”
江氏捂了捂臉:“我要是先帝,我能從墳里爬出來掐死他們。”
嬤嬤贊同的點點頭:“公主都把道理說的那么清楚了,還在執迷不悟,太氣人了。”
“情種就不適合做帝王。”江氏氣的心里悶悶地疼:“現在明儀把自己關在屋里誰也不見,也是讓人擔心,去行宮也好,眼不見為凈,隨他們去折騰。”
她心里堵得慌,怎么也不舒坦,吩咐人燉了些百合銀耳羹,只等明儀喊餓了就送過去。
明儀獨自在屋里待到了很晚很晚,屋里都黑下來了她也沒點起蠟燭,地籠里面的火也涼了,屋子里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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