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玨蹲下來笑看著她:“你賞他什么了?”
“賞他做了個總管。”明儀往他臉上彈水:“來這好些日子了,這總管無能我也看出來了,雖說待不了多久就走,但是我在這里待著就不舒服。”
穆玨害羞了:“一塊洗啊”
“還不下來。”明儀轉過去背對著他,羞得老臉一紅。
自從和他吵了架,她都好久沒搭理他了。
身后事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他麻溜的下來了,身板健壯了不少,抓起明儀就往懷里抱。
“先冷靜。”明儀趕緊躲開:“你都臟出分界線了,快自己搓搓先,我離你遠點。”
她一臉嫌棄的躲去另一邊,靠著池岸旁觀穆玨搓澡。
“你去隴西有什么趣事嗎?”
他搖搖頭:“沒有,挺煩的,隴西那地方,我要怎么形容呢?唔...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噗”明儀忍不住笑噴了:“為何?”
他往身上潑了些水,繼續搓著:“夏侯權看著挺拽,其實就是外強中干的貨,我個人覺得他還不如夏侯雍呢,估計是他爹太強勢了,所以把親兒子壓得喘不過來氣,所以才看起來兇神惡煞,其實沒什么出眾的本事。
隴西氏族最多,大街上隨便抓一個賣耗子藥的,說不定都是誰誰誰家的旁支,這樣的地方精明人不少,誰有本事一眼就看出來了,雖然先前夏侯權重傷夏侯家內亂,殺了不少血親,但這只是單純的狠辣,完全沒有謀算。
包括這次用你的筆跡鬧事,真的是破綻百出,如果換做是我,我不會像他一樣傻乎乎的直接攤牌,我會先讓人造勢,先偽造一封傳位遺詔,宣稱是從先帝的陵墓里盜出來的,先帝陵墓被盜,這件事就足夠吸引人。
如果再加上傳位圣旨造假,那事情就會更大,這么大的事,百姓們一定奔走相告,先弄個沸沸揚揚,而且他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他沒有選一個確定的棋子,比如說大王爺三王爺五王爺這樣年長有權的,他的棋子太籠統了。
假設,他直接把傳位詔書寫成是給大王爺的,那完全不需要夏侯家先出面的,大王爺就能把朝廷攪個天翻地覆,然后等你和大王爺兩敗俱傷的時候,夏侯權再拿著你的筆跡出現,給你做詔書作假的鐵證,那你就真的涼涼了,口誅筆伐都能逼死你,皇上也會變得名不正言不順,朝廷離心。”
“嗯...”明儀瞅著他:“那可真是慶幸,夏侯權要是真像你說的這么做,那我豈不是就供桌上了?”
穆玨齜牙笑:“不會,我會救你的。”
“真想淹死你。“她噘了噘嘴:“把我說的怪心慌的。
穆玨飄了一個眼神過來:“心慌?那我給你揉揉。”
他歡歡喜喜的過來,一頭扎進水里,嚇得明儀急忙把腿縮起來。
“嘩啦!”他冒出來了,已經到了跟前。
俊俏的臉上掛滿水珠,身上還濕漉漉的,胳膊撐著池岸,眼睛亮晶晶的瞧著明儀。
“水里,還是羅漢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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