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被他看得心里的鹿群都撞死了,“水里臟,飄著你的垢泥。”
“呸,瞎說。”
他一把抱起明儀,水淋淋的把她帶走。
躺在羅漢床上,明儀已經記不清自己荼蘼了多少次了。
她軟軟的陷在毯子里,腦袋微微偏著,頭發被汗水黏在了臉上,面色潮紅,眼睛濕漉漉的已經無力聚起光彩。
穆玨輕輕的把她抱起來下了水,暖意襲來,她越發沒有力氣,靠在穆玨懷里,眼皮重的難以撐開。
舀了些水淋在她身上,穆玨低頭瞧著她,得意的笑了笑,抱住她往下滑了滑,靜悄悄的泡在水里等她恢復力氣。
自己把她折騰壞了,如果不在熱水里泡一泡,她會生病的。
“爺。”屋外來人了。
穆玨微微背過身子擋住明儀:“說。”
“夏侯雍到盛京了,隴西大軍停在了渭東邊界,段玉柏已經在警惕著了。”
“知道了。”穆玨幫她理了理頭皮,仔仔細細替她洗干凈,這才抱起來回到羅漢床。
這里有被褥之類的東西,可以過夜,外面太冷,還下著雪,明儀現在虛弱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他也舍不得把她抱回房間去折騰。
就在羅漢床上睡下,她窩在穆玨懷里沉沉的睡著,穆玨抱著她,不多時也有點困了。
在這里對付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們倆都沒醒呢,嬤嬤已經領著丫鬟進來了,輕手輕腳,不敢打擾,靜悄悄的把臟衣服都收走,再把干凈衣裳都放在桌上,這才退了下去。
穆玨醒的時候明儀依舊沒醒,窩在他懷里纏著他,大清早的,險些讓他忍不住再去要她幾次,費了大力氣忍住,輕輕拿開她的手起來。
穿戴好衣裳,穆玨過去親了親她,這才去洗漱。
明儀醒的時候是在自己房間里,她完全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回來的,身上的衣服穿得妥妥當當,承樂也在屋里陪著了。
睜開眼睛恍惚了好久她才坐起來,渾身酸疼,腦袋里面昏昏漲漲:“承樂,我好難受,好像是魂飛了。”
“公主,你這叫貪吃過度了。”承樂在一旁淡定的烤著米餅:“這已經是午后了。”
明儀一臉懵:“午后了?穆玨呢?”
“駙馬爺去看九王爺了。”承樂拿了一個烤好的米餅,直接沾了白糖就吃,美滋滋的一臉享受:“然后皇后娘娘還過來了,結果你睡著喊都喊不醒,奴婢就請她先回去了。”
明儀捂臉:“不是吧。”
為什么她每次和穆玨那啥,都會莫名其妙的被好多人撞見?
“公主。”承樂吃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你要不要洗洗臉起來吃兩口?”
明儀目光呆滯的看看她,果斷起來洗漱過去湊一口吃的。
“好餓。”她披了大裘就窩在小榻上吃米餅:“我告訴你哦,以后嫁人別找比自己小的,太能鬧騰了,有點費人。”
承樂掃了一眼她衣領里面那密密麻麻的痕跡:“嗯,看出來了。”
“我發現一件事。”明儀憤憤不平的咬了一口米餅:“自從我把那小子辦了,我就沒有生龍活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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