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過冷靜,讓唐可寅都覺得不可思議,卻也心生敬佩。
“淳貴太妃他們都沒事,娘娘放心吧。”唐可寅垂手站在一旁:“華將軍在外面請罪呢。”
趙秋容微微搖頭:“不必請罪,傳本宮口諭,行宮守衛和禁軍護駕有功,皆賞,死者不論宮人守衛還是禁軍,賜各自十個月的月錢給家里撫恤,著人速速收拾干凈報盛京,就說...就說...”
她突然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受了驚,她也想見神宗,可神宗靠不住,還不如不見。
“娘娘。”唐可寅垂著眉眼:“不如說行宮進了刺客,但娘娘和太妃王爺還有十公主都無恙,讓皇上不必憂心。”
只說事情,讓神宗自己去決定要不要來一趟行宮。
趙秋容靜默的點點頭,算是允了他的話。
唐可寅立刻去辦,他出去傳了趙秋容的話,等華凌謝了恩,他便和華凌一塊,一邊收拾行宮的狼藉,一邊仔仔細細的找有沒有遺落的刺客。
曉得行宮出了事,第二天早上神宗就來了。
他這般迅速,把唐嬤嬤高興的不行,感嘆了好多遍。
唐可寅親自去迎神宗,而且很知趣的走在首領太監身后。
首領太監十分欣慰滿意,故意問道:“娘娘如何了?”
“娘娘安好,太醫問診過了,腹中皇嗣也無恙。”他在神宗瞧不見的地方,恭恭敬敬的給首領太監見了禮:“娘娘很記掛皇上呢。”
他故意提了一句,神宗聽見,走的更快了。
到了趙秋容的屋子,淳貴太妃和景嫻都在,唐嬤嬤更是親自在門口相迎。
神宗大步進去,屋里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太醫們都在外間候著,他進了暖閣,趙秋容就靠在床上正在喝藥。
“皇后受驚了。”神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有沒有受傷?”
趙秋容態度很冷:“多謝皇上關心,臣妾無事。”
神宗坐下來:“刺客的身份可查明白了?”
首領太監從外面進來:“皇上,奴才問過了,這些人身上沒有線索。”
所以就是不知道身份來歷?
“都下去吧。”趙秋容把藥碗給唐嬤嬤:“貴太妃也回去休息吧。”
她有話要和神宗說,其他人也就識趣的退下了。
“臣妾無事,皇上不必走夜路的。”她依舊冷漠:“皇上也不必去查是誰安排的刺客,想讓臣妾死的,只有夏侯家了,瓊妃母子俱亡,夏侯家如何會放過臣妾與舒氏腹中孩兒,臣妾這里無事,還請皇上回去,多多看顧舒氏吧。”
神宗背對著她,手放在膝上握住:“舒氏總有千般不好,可她在朕最無助的時候陪了朕,朕不會負她,更不會讓她去給夏侯華瓊抵命。
你是皇后,你顧全大局,可朕從沒想過自己會是皇上,朕也看不到你們說的大局,即便那日是其他人,或者是你撞上了夏侯華瓊,朕一樣會如此,明知是嫁禍,難道還要順著他們的意嗎?”
他太耿直,犟著不愿轉彎。
趙秋容看著他:“敵強我弱,不能一招制敵,只能韜光養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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