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嬤嬤也很無奈,見宮女端著羹湯進來,趕緊打岔:“這是唐總管著人備下的安胎清湯,娘娘嘗嘗。”
趙秋容瞧了一眼:“你覺得唐可寅如何?”
“辦事仔細。”唐嬤嬤細細想了想:“功利心極強。”
趙秋容默了半響:“他兄弟叫...”
“唐玉。”
“把唐玉安排到皇上身邊做御前侍衛。”趙秋容起身了:“這對兄弟倆,或許可用。”
她還是忍不住為神宗考慮。
唐嬤嬤松了口氣,急忙應下,見她準備用膳,便尋機出去了一趟找到唐可寅說了這事,唐可寅當即感恩戴德,唐嬤嬤一走,他就趕著去長孫蘭的屋里。
雖然是兄弟倆,但神宗和長孫蘭實在沒什么可說的,神宗在屋里待著,長孫蘭還特別不舒坦。
看他一直站在窗前看著外面,長孫蘭躺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只能找話問:“皇兄,姐姐回鹿京了嗎?”
“沒有。”神宗依舊看著窗外。
“哦。”長孫蘭有些不自在。
神宗轉過來看著他:“你歇著吧。”
長孫蘭年紀還小,有些事說了他也不懂,神宗也不想待著了。
他出門,首領太監就上前:“皇上,這是公主親自指的行宮總管。”
“奴才唐可寅,參見皇上。”他現在才有機會在神宗面前提一句姓名。
神宗揣著袖子垂眼看著他:“皇后在這里,你們伺候的時候無比仔細些,她有著身孕,這里清凈,養胎最適宜。”
“是,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好好伺候娘娘。”他跪在地上,神宗走了才站起來。
行宮雖大,但神宗無處可去,又去看了趙秋容一次,當即就啟程回盛京去了。
唐玉收到消息,與神宗一塊離開。
他跟在禁軍身后,看著前方策馬狂奔的明黃色的身影,心里緊張又期待。
回了宮,他就能遇上監禮司太監王離了。
但如同唐可寅說的那樣,王離就是一條狗,他們真正的敵人,是被廢的舒氏,是寒門大臣之首高維,也是重用監禮司的神宗。
冒雪趕回盛京,神宗草草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下朝就去找明儀。
再次坐在一塊,神宗沒那么膽怯了,他看著重病一場后清瘦了許多的明儀,道:“姐姐,昨日,我去看過皇后,她不愿跟我回來,但她和我說了許多,她說治國也要有計劃,我回來的路上想了許多,我覺得自己以前有計劃的,但是現在卻亂了。
突然成了皇上,我害怕著急,聽你說朝堂需要權衡,我便提拔高維重用寒門子弟,對世家大族打壓,對自己的手足兄弟防范,可如今出了那么多事,我發現高維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但我舍不得棄寒門大臣不用,姐姐,你說我該怎么辦?”
“貴族與寒門從沒有好壞之分,兩方權衡是個極好的主意,但是,你把高維抬得抬高了,恨不得讓滿朝大臣都去仰望他。”明儀抱著手爐看著屋外飛雪:“日子久了,自然有許多人以他為主,大公主要讓和靜嫁給高知元的時候你就該知道,高維已經是毒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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