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媽,你都別扭,你覺得我能不別扭嗎?”和靜換了支筆:“可我別扭沒用,我逼著我爹燒了那些東西之后,我就心里慚愧,不想再讓他難過了。”
景嫻撇撇嘴:“那她欺負你沒?你不會是因為她才跑去行宮的吧。”
“還行吧,她不招惹我,我也不招惹她。”和靜退開幾步看了看:“如何?”
景嫻點頭,比她高不了半個頭,卻得意的揉揉她的腦袋:“很好啊,反正你就是瞎畫我都覺得好,這是來自小姨媽的溺愛。”
和靜給了她一個白眼,放下筆去洗手:“吃點東西吧,我還真有點餓了。”
“我剛剛進來看見大駙馬在練劍。”景嫻坐下就吃:“以前沒聽說他會功夫啊。”
和靜吃了一口才說:“我爹又胖了,年前做的衣服又穿不下了,太醫說他體胖氣虛,得瘦一些,前兩天我娘逼著他出去溜街,一天他就廢了,回來躺了兩天,今天改練劍。”
景嫻嘴角微微一抽:“大駙馬的確有點福相過剩。”
“他走幾步路就喘,我也擔心啊。”和靜一看嬤嬤不在,端起碗一口干,吃完了一擦嘴,動作麻溜:“也難為我娘,能把他打哭。”
景嫻沒接話,這個話題她不敢發表意見。
“嗚嗚嗚”
院子里突然就有人哭了,景嫻夠著身子四處看:“大白天的,怎么了?”
“聽聲音又是柳薔兒。”和靜習以為常:“我都不曉得她哪來這么多眼淚,看見我穿紅色的衣裳就哭,說什么不知道這么好的衣裳,她爹娘是否穿上,我娘給她置辦新的首飾她也哭,說如果她早早的有這些首飾,也能換些銀兩,讓護國公府的人安身立命,反正什么都能哭,我和我娘都煩死她了。”
景嫻皺眉:“這也太惡心了,我到要問問她又哭什么。”
景嫻說走就走,大步流星的往柳薔兒屋里去,和靜立馬跟上去。
“酥酪,是祖母最喜歡的東西,可惜現在都吃不上。”柳薔兒掩面嗚咽,抽抽搭搭的看著怪嬌弱的。
送東西的嬤嬤都懵逼了,被她哭的不知道說什么。
景嫻趴在窗臺上:“但凡護國公夫人早些年曉得積德二字,也不會慘到連一碗酥酪都吃不上的地步,你住在別人家,一天天的哭喪似的嚎,還真是不怕給人家招晦氣,既然這般孝順,當初怎么不跟著一塊去呢,又沒人求你們留在盛京,但凡你們姐弟二人堅決點,也好讓人順理成章的把你們送走啊。”
她上來就是一頓齜,抬著下巴鼓著腮,嘴角傲嬌的歪起來,目光挑釁,柳薔兒哭聲頓了一下才抽泣著壓住。
“我...對不起,公主息怒。”
“我不接受口頭道歉。”景嫻挺橫:“愛吃就吃,不吃就讓人端走,別一天天西施落淚在這端孝順的架子,院子就這么大,一次兩次就忍了,見事就哭,你真把自己當泉眼了,日日拋灑甘露給誰看呢?”
柳薔兒咬著唇,臉色通紅:“公主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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