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來殿里,一直等唐嬤嬤說完,趙秋容都沒有任何表示,她翻看著書,認真的瞧著。
“唐公公也曾是讀書人,你覺得這個瑾字如何?”
唐可寅垂首站在一旁,細想了一番才道:“瑾,從玉,可視為品行端正高潔,有君子凜然之氣,又有大氣脫俗之美,極好。”
“的確很好。”趙秋容十分滿意:“這個字,便是孩子的名字了。”
唐嬤嬤忙道:“娘娘,皇嗣的名字,還是由皇上來取吧。”
她想得簡單,讓神宗親自取名,也好讓他對這個孩子多幾分眷顧。
趙秋容的神色冷了下來:“我苦熬十個月,好不容易生的孩子,憑什么讓無關之人取名?”
她動怒,唐嬤嬤就有些慌了:“娘娘息怒,奴婢多嘴。”
“著人把這個字雕刻在玉牌上。”趙秋容把書丟下去。
她對神宗極為不滿,唐嬤嬤不敢再多說什么,拿了書趕緊出去。
唐可寅也出來,卻是找到小太監一同走到角落。
“唐公公,東西都摻進去了。”
唐可寅點頭:“莫要牽連到了鳳來殿。”
“公公放心,此事穩妥。”小太監說完就趕緊走了。
舒妃復位,華儀閣熱鬧了一整天,與清冷的鳳來殿有著天壤之別。
夜里,趙秋容早早的就睡下了,殿里都熄燈了,卻突然跑來小太監稟報,被唐嬤嬤攔住,哆嗦著說:“舒妃娘娘中毒,如今華儀閣都亂套了,今日到華儀閣拜賀的娘娘都被皇上下旨扣押查問。”
唐嬤嬤臉色大變:“那舒妃現在怎么樣了?”
“中毒不深,太醫們正在醫治。”
小太監回話發顫,唐嬤嬤猶豫著要不要去告訴趙秋容一聲,終還是決定不說了。
自家娘娘還在禁足,沒必要招惹這些事。
宮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以至于承樂曉得之后都不知道該不該去告訴明儀,她怕明儀知道了堵心發火。
見她大早上的不進屋去伺候明儀起床而在屋子外面溜達,練劍回來的穆玨挺疑惑的。
“怎么了?皇上又鬧妖了?”
承樂點頭:“是能讓先帝氣到詐尸的那種。”
“那么嚴重?”穆玨就在廊下坐著:“到底怎么了?”
有人愿意聽,承樂也不瞞著:“昨日皇上執意給舒妃復位,大肆慶賀,結果昨天晚上舒妃中毒,差點一尸兩命,皇上在床前作保,只要生下皇子,便即刻立為太子,消息傳出宮,好些大人都辭官了,如今朝中亂作一團。”
穆玨沉默了足足一刻,才嘴角輕微一抖:“我估計先帝的棺材蓋子已經飛了。”
這是怎么想的呀,豬腦子啊?
“駙馬爺。”承樂苦著臉:“你說要不要告訴公主這件事?”
穆玨幫她想了想:“我覺得還是別說了,我都能氣死,我怕她提刀回去直接宰了皇上。”
承樂默認,并不否認他在夸大其詞。
還在屋外杵著呢,嬤嬤來了,拿著一封信,不曉得說什么。
穆玨問:“皇上送來的?”
“是。”嬤嬤緊張的手抖:“皇上交代,請公主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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