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于穆玨先前和他能聊到一塊的事,他現在只愿意見見這個敢動他的人。
“皇上。”首領太監小心翼翼的問道:“回寢宮嗎?”
神宗手指微微一揮:“去鳳來殿。”
“是。”首領太監又擔心又高興,情緒險些控制不住。
神宗來了,一聽稟報,趙秋容歡歡喜喜的神色瞬間冷淡了下去,就連趙夫人也驚慌起來,還是唐嬤嬤急忙拉著她從浴房穿過去才回避掉。
宮門上還有斧頭劈砍的痕跡,壘在宮墻邊的桌椅也還未撤下,僅這兩處就看得出來,昨晚的情形有多么危急。
“奴才參見皇上。”唐可寅帶著鳳來殿眾人跪下磕頭:“皇上,娘娘在殿里休息著呢。”
神宗垂眼看著他,目光冰冷:“昨晚,是你去請的太醫?”
“是奴才。”唐可寅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奴才伺候娘娘,見娘娘有難,不敢不盡心,沖撞皇上,還請皇上降罪。”
神宗不語,首領太監見狀,立刻上前,揮起拂塵重重的抽打了他幾下,拂塵末梢抽在臉上,瞬間就是一片通紅的。
神宗這才進殿,唐可寅稍稍松了口氣,趕緊給首領太監磕頭道謝。
若沒他抽打自己幾下,只怕神宗會問罪重責。
孩子剛喂了奶,還沒睡著,乳母抱著坐在一旁,趙秋容躺在被窩里沒動,閉著眼,完全不想看見他。
神宗掃了一眼襁褓里的孩子,負手站在內殿門口處,也沒進去,靜靜的看著趙秋容,找不到話說。
“哇哇哇”嬰孩奶蹄,猝然打破殿里的平靜,乳母趕緊哄勸。
趙秋容也忙稍稍起身瞧著,乳母把孩子放進她懷里,她著急的眉頭才稍稍松懈,輕輕拍著襁褓,耐心的哄孩子。
她依舊不看神宗,完完全全的無視了他的存在。
若說先前的怒斥打罵,讓她對神宗一點點心寒,那昨天晚上就足夠她死心了。
孩子很快就止住了哭聲,趙秋容抱著他,小心翼翼的瞧著這個小家伙。
神宗準備走,趙秋容突然開口:“臣妾求個恩典,昨晚唐可寅與唐玉兄弟倆為了救臣妾驚擾了皇上,還請皇上赦免他們。”
“身為皇后,此事你不必過問朕。”
兩人的語氣幾乎一模一樣,疏離冷漠,再沒半分情意摻雜在里頭。
瞧著孩子,趙秋容細細想了一陣才發現,嫁給神宗三年,神宗待她最好的日子,便是初初有孕的那些日子。
即便不說話,卻能時常過來陪她,還替她瞞著有了身孕的事,連舒氏都沒告訴。
“娘娘。”乳母在一旁輕聲說道:“您剛生產,不能落淚呀。”
趙秋容把孩子交給她:“本宮累了,仔細照料著小皇子吧。”
乳母應聲,抱著孩子小心翼翼的出來,與其他幾個乳母和嬤嬤,先到給孩子準備的屋子去休息。
大公主府,和靜一回來,就聽見哭聲,進了正堂,只見大駙馬和柳薔兒姐弟都在哭,崇恩坐在大駙馬身邊,沒哭,卻在給他擦眼淚。
“怎么了?”和靜一頭霧水:“爹,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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