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玨和阿元坐在她身后不遠處的車轅上,還挺擔心。
“爺。”阿元很慌,摸著車里的荊條,舌頭打顫:“這玩意能進宮嗎?真要抽啊?屬下看皇上可文弱了,公主瞧著挺不高興的,萬一一下給他送走了,這算不算弒君啊?”
穆玨拿著買了沒吃的大肉包子,搖搖頭,咬了一口:“你的問題問的很好。”
“所以呢?”阿元等著他。
“我一個都回答不上來。”穆玨白了他一眼,氣的有點無語:“你覺得這玩意兒能進宮?那兩只眼睛干什么用的?瞅瞅宮門口的人,這不盯著呢嘛,拿都不敢拿出來,還...還...還想帶進去。”
他氣的都結巴了,‘嗷’一口咬在包子上,看著明儀,早就悔青的腸子都已經青里透著黑了。
他真嘴欠,提什么打人啊。
萬一真把神宗弄死了,他也算是個幫兇從犯吧...
大臣們陸陸續續的來了,看見明儀,立馬就有人要過來見禮說話打招呼,阿元急忙過去攔著,讓他們千萬不要靠近,還不惜指著穆玨做例子。
“公主在生氣,駙馬爺靠近都被打了,誰靠近抽誰,車上塞著好多荊條呢。”
為了讓他們相信,穆玨推開車門秀了一把。
滿滿一車荊條,他讓自己的侍衛大半夜出城找了座山,拿著鐮刀割了半晚上呢。
瞧見那車荊條,想打招呼的人就散了。
不一會兒陸相也來了,他八卦,到了就往人堆里扎,出來的時候已經了解事情經過了,徑直走到穆玨跟前,虎著他:“駙馬爺,這又是您出的主意?”
“我就那么隨口一說。”穆玨挺心虛的,摸摸眉毛,不看跟前的老頭兒。
陸相氣的山羊胡子有點抖:“回頭,必定找你爹告狀去。”
穆玨不吭聲。
陸相大膽的走過去:“公主,這正是早朝的時候,若是...”
“我在御書房等著,下朝了再動手。”說完,宮門好巧不巧的就開了。
明儀立刻進去,穆玨趕緊跟上,與陸相擦肩而過的時候,還被老頭兒揪了一把,擠眉弄眼的示意他攔著。
有人進宮來出氣了,神宗卻一無所知,從自己的寢宮出來就來上朝,看見大臣們看自己的眼色怪怪的,還挺奇怪。
“有事就說吧。”他端正的坐著,但沒幾分心思在這里。
陸相趕緊站出來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皇上,齊帝駕崩了,齊太子昭已經登基,可是對面齊國的邊關巡政使還未擇選到合適的人選,還請皇上做主,誰人最佳。”
說完他把折子呈上,二選一,夠簡單的吧。
神宗瞧了一眼:“這些人朕不是了解,你們自己討論討論吧。”
怎么就不會接招呢?
陸相心累,好想告訴他,你姐進宮來打你了,你不干點靠譜的讓她高興高興,是想讓大魏百姓吃三個月的素嗎?
“皇上。”三王爺還不知情,只是如往常一樣稟報:“金陵消息,大王爺長子長孫忌,縱馬踐踏百姓良田,還踩死了人,百姓在金陵告狀反被扣押,親朋到盛京來,被五王爺的人發現,快馬加鞭送了消息過來,請皇上處置。”
陸相眼神一亮,盯著神宗:趕緊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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