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紀大了走不快,穆玨道了一聲得罪,背上他就趕緊走,根本不敢多留。
出了宮,已經有馬車等著了,穆玨把曾大夫扶上馬車,剛要上馬,就看見趙府的馬車停下了。
正巧,唐嬤嬤親自追了出來:“駙馬爺。”
她也看見趙夫人下來了,一時間有些愣。
“趙夫人。”穆玨直接喊了一聲:“留步。”
自趙秋容生了皇子,還沒人用這副吊兒郎當的語氣和她說過話呢,趙夫人一時間有些不習慣,回頭見是穆玨,這才立馬擺出好臉色。
“六駙馬。”
“我難得過來一趟,所以請夫人還點東西。”穆玨攤開手:“入宮令牌,請夫人歸還。”
趙夫人下意識的握緊手里的東西:“這不是公主送過來的嘛。”
“公主送夫人令牌,是想著皇后娘娘生產之后身子虛弱,需要母家進宮陪伴,有這道令牌行事方便。”穆玨走過來:“可如今,夫人到是方便了,公主就不方便了,看個病,連自己的大夫都請不回去,所以,我只能自作主張,把東西拿回來了。”
他把令牌直接抽走,然后看也不看趙夫人就上馬。
“駙馬爺。”唐嬤嬤顧不上替趙夫人說話,急忙跑到馬前:“駙馬爺,皇后娘娘也是擔心小皇子,并非有意扣著曾大夫的,還請駙馬爺解釋解釋。”
穆玨垂眼看著她,輕輕含笑:“嬤嬤放心,皇后娘娘擔心孩子,是母親的本能,公主不會怪罪。”
但他會!
不然他把趙夫人進宮的令牌搶回來做什么?
拉拉韁繩掉個頭,穆玨走人,留下心急如焚的唐嬤嬤和進不了宮原地尷尬的趙夫人。
帶著曾大夫趕回鹿京,府里還算平靜,穆玨帶著曾大夫過去,承樂正好做了吃了,正要給明儀送過去。
“駙馬爺,曾大夫。”她歡喜的喊了一聲,立刻過來。
穆玨問:“公主怎么樣了?”
“挺好的,只是天還沒亮就吐了,說是肚子疼,李太醫瞧了說了脾胃虛寒,讓奴婢熬些紅棗粥進去,剛熬好的。”
曾大夫已經先行一步進了屋,他什么也沒說就過去給明儀把脈,有在明儀喊疼的地方按了按,心里立刻就有數了。
“老師。”李太醫小心翼翼的問:“公主是什么病?”
曾大夫看了他一眼,向進屋的穆玨道:“不是病了,這分明就是下了毒。”
這話把他們都驚著了,承樂險些把手里的東西砸了,穆玨也趕緊過來,瞧著疼的滿頭大汗的明儀,繃著臉,蹲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一言不發,卻渾身溢怒。
“這東西我見過。”曾大夫洗了手,就讓李太醫拿銀針,細細的扎在明儀的幾處穴位:“十多年前了,只是當時中毒的人,比公主嚴重百倍,看來下毒之人,特意留了余地。”
駙馬看向他。
曾大夫沒有繼續說了,施了針,讓人拿來小瓦罐點火,倒扣在銀針上:“駙馬爺放心,孩子無事,下毒之人提前讓公主吃了足夠的保胎良藥,沒傷到孩子,只是損了公主的身體,壞了她的身體底子,分寸拿捏的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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