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玨認真聽他說著,嘴唇一張一翕,不知道該說什么。
“曾大夫,你打算怎么醫治筱筱?”他還是最關心這個:“需要什么,你只管開口。”
曾大夫看過來:“耗盡心血的制出來的毒,哪里會有解藥,只能盡力給公主補身子,把底子補起來,等生產之后,再細心調養。”
穆玨心里一沉:“那如果...”
“公主不會墮胎的。”曾大夫直接打消他的念頭:“若非不得已,誰愿意平白害人性命,何況還是自己的骨肉。”
他讓小童提著藥箱跟自己回院子,穆玨肚子站了半響,這才去瞧明儀。
她臉色好多了,可依舊蹙著眉。
這毒難解,沒幾個月是好不了的。
穆玨坐下來,看了一會兒彎下去抱住她。
“小郎君,別鬧。”明儀氣若游戲,說話都費力:“我暈的慌。”
穆玨貼著她的臉,放輕聲音:“可想吃點什么?”
“不想吃。”她有氣無力,安靜了一會兒,又說:“我想吃那種,清爽微酸,帶了一點點辣,暖暖的東西。”
她說不出是什么,穆玨到是記下了,抱著她安安靜靜的呆了許久,等她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才去告訴廚娘。
老太君問過孟老太太的蹤跡,江氏只道孟家來人,急急忙忙接走了,未來得及與她拜別,老太君雖遺憾,卻也沒深究,問了明儀可還好,便不再多說什么。
明儀病了的消息瞞的嚴嚴實實,穆玨只去告訴了神宗一聲,神宗曉得之后,連夜來了一趟鹿京。
他大晚上的過來,穆玨還等著他呢。
“嬤嬤去請大夫的時候,姐姐就不舒服了對不對?”他走得很快,身上的披風揚起:“當時為何不告訴我呢,哪能再拖一日。”
穆玨不出聲,他也沒打算讓穆玨回答,匆匆進了屋。
明儀睡的不好,眉頭緊蹙,神宗小心翼翼的靠近看了看她,又小心翼翼的縮回來,拉著穆玨走到屋外才問:“是不是被人下毒了?舒娘子有孕的時候,也這般難受。”
穆玨心里堵得慌,不吭聲。
“這些骯臟手段,在哪都躲不過。”神宗拍拍他:“姐姐在定北候府養胎,勞你好好照顧,我走了。”
他要在早朝之前回去,不然,又要被大臣們為難了。
穆玨送他到大門口,神宗上馬,卻突然問:“那日,你進城用的令牌,是什么東西?”
他多少也是個皇帝,想知道這些事,別人也瞞不了,穆玨也不打算瞞著。
拿出令牌直接給他:“大魏邊軍的令牌。”
“山彪?類比虎符呢。”神宗認得這樣東西,看著穆玨,還挺詫異:“我記得,大魏邊軍的將軍,是個老頭兒,年紀挺大了。”
穆玨微笑:“嗯,我的人,他叫我少帥。”
“你拽。”神宗把令牌丟還給他:“你這個少帥,不是那十萬私軍的嗎?”
穆玨接住令牌:“領著十萬人,頂天就是個將軍罷了。”
神宗瞌瞌眼,自言自語:“你這個少帥,一分俸祿銀子都沒拿過,我覺得自己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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