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夫人險些哭暈,看著三駙馬血淋淋的手,肝腸寸斷:“公主恕罪,是臣婦鬼迷心竅,公主恕罪。”
一直沒說話的周大人氣息急促,似乎馬上就要暈死過去了一樣,孫周氏也癱軟在了地上,滿臉淚痕。
至于那個玉棠,臉上脫了一層皮,滿臉都是被燙起來的泡,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三駙馬緊緊盯著靈善,手上的傷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他鎮定的重復那句話:“不能胡亂傷人。”
“你管不著我。”靈善按了按,劍尖陷入他的皮下:“恭喜駙馬爺重拾壯志,美人在懷。”
三駙馬再次握住劍刃,自己往脖子上戳:“可解氣了?”
“解氣?”靈善握緊佩劍:“自然沒有,我懶得去氣。”
她到底沒下手,丟了佩劍,從滿屋狼藉中走了出來。
“靈善。”三駙馬追了出來,拉住她:“我對她沒有任何心思。”
“有沒有,與我無關。”她大力推開三駙馬,退了幾步,亮出令牌:“本宮是公主,金枝玉葉,隨時可以把你換了。”
她笑了笑,瀟灑走人,還不忘揮揮手:“過幾日,和離書自會送來,祝你周家人丁興旺,富貴百年。”
她出門上馬,拉起韁繩說走就走,沒哭沒鬧,只有一場干脆利索的懲戒。
周大人猛咳了幾聲,說不出話,卻氣的手抖,指著門外,老淚縱橫。
周夫人和孫周氏都在他身邊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三駙馬折身回來,吩咐:“來人,送大人和夫人回房,請大夫,送玉棠姑娘回屋,請大夫來看。”
“你要去干嘛?”孫周氏沖過來緊緊拉住他:“欺人太甚了,她就算是公主,她也不能這般欺人太甚,我們去盛京告狀,去盛京告狀。”
三駙馬十分無語:“姐姐,我早先就說過,我和靈善的事不需要你們插手,留下玉棠姑娘,她若是知道了必定會大鬧,你們不聽,還以爹的身子不好,讓我今日必須回來,如今可好了?”
孫周氏泣不成聲,說不出道理。
三駙馬把她扒開,急忙去追靈善。
靈善的騎術極好,跑的飛快,大丫鬟要跟上她還有些許的吃力,可沒半個時辰,三駙馬還是追了上來。
“站住。”三駙馬跟上她:“此事做的的確不對,你發火理所應當,停下,我給你賠罪。”
靈善不理,只是加快速度。
“靈善!”三駙馬試圖來搶她的韁繩:“我對她的確沒有任何意思!”
靈善突然勒馬,馬蹄高高撅起,嘶鳴刺耳,幾乎要把她摔下去,她夾緊馬肚,穩穩坐著,等馬蹄落地,三駙馬懸著的心才落下來。
“是我錯了,我只顧著我爹娘開心,卻忘了你,我賠罪。”
靈善不屑:“賠罪?我不稀罕,讓開,別擋著我回去的路。”
三駙馬過來拉住她的韁繩:“你要如何才能消氣?”
“殺了那個女的,你親自動手,當著你爹娘的面,敢嗎?”
她故意挑釁,三駙馬爽快的點頭:“如你所愿,往東二十里有個小鎮子,你在那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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