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心孩子,乳母們小心翼翼的應了。
“你干嘛?”神宗大喊了一聲,大步跑過來,下意識的伸手護住襁褓,警惕的看了看趙秋容,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過來。
孩子看見他就笑,美滋滋的嘬著自己的指頭。
趙秋容心里有些難受:“臣妾沒有傷害孩子的意思。”
乳母也趕緊說道:“皇上,娘娘是在交代奴婢們仔細照料殿下呢,還囑咐奴婢們天熱了出來,要撐傘,莫要讓太陽晃了殿下的眼睛。”
“是嗎?”神宗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進來吧。”
趙秋容跟著他進去,站在外面,等著神宗更衣,他在隔斷后面換衣裳,還不時的笑一笑。
“看我干嘛?哎喲,還看,笑一笑,哈哈哈...”
孩子笑起來也是小貓似的聲音不大,但是手腳會撲騰。
沒一會兒,神宗抱著孩子出來了,坐在龍椅上,握著孩子的腳丫。
“皇后有事?”
趙秋容行禮:“臣妾想請皇上收回立太子的旨意。”
“消息都放出去了,來不及收回,何況,朕也覺得,皇后的嫡子更合適做太子。”神宗冷冰冰的看著她:“聽聞昨日,就有不少人到趙府送禮。”
趙秋容干脆跪下:“臣妾求皇上問罪趙家。”
“問罪朕的岳父家?”神宗冷笑:“理由呢?”
“收受賄賂,結黨營私,尸位素餐。”趙秋容自己說出罪名:“請皇上,按國法處置。”
神宗沉默良久:“這些罪名,足以流放。”
“那就請皇上將趙家上下流放,以示懲戒。”趙秋容回答的斬釘截鐵:“臣妾身為皇后,若是縱容自己的母家,將來如何能服眾?還請皇上重罰趙家。”
她十分堅持,換來的確是神宗更長時間的沉默。
趙秋容抬頭,卻見他細細的盯著懷里的孩子,剛想說話,神宗卻伸手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等了許久,神宗輕手輕腳的站起來,又輕手輕腳的走進后殿,小心翼翼的把懷里的孩子放在小榻上,輕輕的蓋上毯子,又輕輕的出來。
“朕要立太子,卻流放趙家,皇后覺得合適嗎?”
如何不合適?他是那種計較名聲的人嗎?
但趙秋容還是想了想:“臣妾請皇上教導。”
“朕教導不了你,你自己去想吧。”神宗坐下開始批折子:“皇后請回吧。”
他態度冷漠,趙秋容也就起身了,站了站,說道:“明日如意滿月,臣妾已經安排在了坤華殿,請了諸位王妃一同進宮相賀,還請皇上賞...”
“朕明日要帶著如意去鹿京,不勞皇后操心了。”他冷冰冰的回答,已經決定了這么做。
趙秋容默了默,告辭離開。
第二天,神宗免朝,一早就把孩子抱上,坐著馬車慢悠悠的去鹿京,他走的官道,很是平整,也不用擔心顛簸。
他把孩子抱到這里來過滿月,明儀都驚著了,急忙讓人準備著。
看著睡在搖床上的孩子,明儀微微輕斥:“這么小的孩子,顛簸不好,你若想讓我看,等我好些了,我去盛京看,何必走那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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