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關心的,一來,那是我的親舅舅和親舅母,涉事的有我的兩個弟弟,二來,那是國事,有人算計皇上皇后,便是算計大魏,我是郡主,要盡臣子本分。”
她義正言辭的氣勢溫和了幾分:“三來,六姨如今有孕,舅舅為了舒氏罷朝她都沒露面,可見是有孕極不舒服,這個時候若是冷眼旁觀,也是讓她操心,她對我好,我必定能幫就幫。”
和靜靠向崇恩撒嬌:“娘,你幫我打聽打聽可好?”
“好。”崇恩答應了:“只是你別到外面去說。”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和靜滿口答應。
崇恩把她摟進懷里,摸摸她的頭,繼續弄著自己手里的事。
打聽幾個奴才的底細,并不是什么難事,當晚就打聽清楚了。
夜里,和靜賴在崇恩和大駙馬的臥房聽嬤嬤說事,聽完,當即把她的懷疑對象寫了下來:“唐可寅,這個人嫌疑最大!”
“你就那么確定?”崇恩坐在妝臺前,看著銅鏡里面的她:“這個人就是一個太監。”
和靜枕在大駙馬腿上,翹著腿揉大駙馬的肚子:“太監怎么了?我爹給我講史書的時候都說過,太監心里多多少少有點問題,對不對爹?”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大駙馬把她的腳拍下來:“姑娘家,別翹著腿。”
和靜規規矩矩放下來:“而且,他有足夠的理由做壞事,唐家是被監禮司蓋罪滅門的,唐可寅和高知元還有奪妻之恨,他被宮刑也是因為王離想討好高知元,王離與高維身后就是舒氏。
他在行宮那么久,本來也不出眾,可是六姨和舅母去了行宮之后,他先是討好六姨,抓住了行宮總管辦事不利的機會,被六姨隨手指了做行宮總管,然后就一路扒著舅母爬進了宮。
這個人有心機,也有足夠的目的做這些,如果我是他。”和靜盤腿坐起來,摸著下巴神色認真,完完全全把自己代入了唐可寅的角度:“進宮不代表已經獲得了皇后的信任,沒有信任就沒有重用,不被重用就沒辦法報仇,所以,必然要先獲得皇后的信任,皇后生產的時候遇險,就是最好的機會。
唐玉先前在皇上身邊,給舒氏下個毒也太簡單了,給舒氏下毒,讓皇上叫走所有太醫,再勇救皇后,直接獲取信任,然后親近皇后身邊的人,就那個唐嬤嬤,沒什么腦子,經不住忽悠的。
然后就是趁著皇后坐月子,趙夫人日日進宮,給趙夫人洗腦,和趙夫人一邊說皇后生的是嫡長子如何如何尊貴,一邊又說皇上寵愛舒氏說什么生男立太子的話。
趙夫人被說飄忽了,動手害舒氏是必然,可是趙夫人并不能叫走舒氏身邊的穩婆,這一定要皇后身邊的人親自去,我保證,這件事唐嬤嬤一定參與了,說來說去,就是唐可寅在擺弄唐嬤嬤和趙夫人,皇后至今不知道自己身邊有這么一個狼子野心的人。”
她擲地有聲,就像是自己親眼所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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