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剛送走,周夫人和孫周氏就上門了,約好了一樣,到了靈善跟前就開始大哭。
“公主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救他啊,先前的事是我們不對,我給公主跪下了,求公主了,求公主了。”周夫人癱坐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事,本就不關他的事,是那些人干的,他去攔沒攔住。”
孫周氏也哭著說道:“公主,求你了,這個忙無論如何都要幫,他是你的夫婿,你進宮求求情吧,求你了公主。”
“他是統領,手底下的人犯事,牽連他是大魏的規矩,不能求情。“靈善一口回絕:“而且這些日子本來就不安穩,我若是求情,那就是添亂。”
周夫人哭嚎:“可他是無辜的啊。”
靈善不語,任憑她們怎么哭鬧,就是不松口。
她不笨,也想的明白,這是有人在故意挑事,連穆玨都被算計了,何況是同樣手上有了兵權的三駙馬?
神宗重用皇親國戚,總會侵犯到一些人的權利,這樣的事,早晚都會發生。
若是這件事她去求情,那就是給人把柄,稍加措辭,就是皇室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甚至是縱容士兵對百姓行兇。
那代表百姓的寒門大臣和學子,豈不越發心寒?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求情。
在她跟前哭鬧了半日,見她不為所動,周夫人怒罵:“你耽誤我兒前程就算了,如今他遇到困難,你連幫一把都不愿意,這般夫妻,做了有何用?”
她們母女憤而離開,靈善則一臉無所謂。
她懶得和她們爭執,也懶得去解釋,和深宅婦人解釋家國大事,那就像是廚娘與她談論今天的米價又漲了幾錢一樣。
是不會有這個概念的。
她耐得住性子不去求情,旁人就耐不住性子了。
出事了第三天,靈善的舅舅溫良來了。
自靈善的母妃去世,溫家對她便不再過多的關心詢問,等她與三駙馬大婚,溫家看不起周家,更是不再登門。
但今日,溫良進門就笑盈盈的滿臉可親:“如今,皇上開明,廢了大魏駙馬不得參政的規矩,駙馬爺本就是少年英才,如今終得施展拳腳,卻不想,竟然會遇上這樣事。”
“可不是嘛。”靈善垂著眼面無表情:“為了救他,我想破了腦袋也沒辦法,舅舅可是來給我出主意的?”
溫良笑了:“這是自然,駙馬爺護衛盛京,深得皇上重用,自然不能就此讓人算計。”
“那就請舅舅出個主意救命。”靈善抬起眼皮。
溫良琢磨了一下才道:“不如公主親手擬個冊子為駙馬爺求情,我也擬個冊子,再去聯合些大臣,一同為駙馬爺求情,到底是皇上的姐夫,皇上必定不會過多怪罪的。”
“我并非明儀,我寫折子求情,只怕皇上也不會在意。”靈善輕嘆:“若是再惹惱了皇上,那可就麻煩了。”
溫良立刻說道:“你只管放心的寫了折子送去,其余的事,自有我替你安排,舅舅如今,也得了一位智囊的指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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