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真嗎?”靈善急切切的問:“舅舅得了哪位智囊?可否替我求求他,只要能救下駙馬,他說什么我都答應,這次飛來橫禍,我除了給那些百姓送錢,想著私了,當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溫良警惕的看了她一陣才道:“這可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要相信舅舅必定不會害了你。”
“那好,我明日就把折子送上去,也請舅舅幫忙,多多聯合一些大臣,莫讓駙馬在牢中受苦太久。”
她的神態語氣都找不出半點錯處,溫良心里總算是少了幾分警惕:“公主放心吧。”
靈善親自送他出去,瞧著他走遠,神色立刻冷了下來:“狗東西,算計到我頭上了,讓人盯著溫家,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后興風作浪。”
“是。”大丫鬟立刻去安排。
回屋,靈善真就寫了折子,她沒求情,上面就一句話:溫家作妖,弄他。
和折子一塊送去的,是一大本詳細記錄溫家這些人犯了事的手札,哪天干的都標記的清清楚楚。
她喜歡八卦,更喜歡記八卦,比記自家賬目還要上心。
拿到東西,神宗再傻都曉得要怎么用了。
次日午后,嬤嬤送來消息。
神宗問罪溫良,將人關進宮中暴室嚴審,與他一塊上折的人,盡數查問。
“公主,溫夫人來了,說要求見。”
靈善不語,安安靜靜的看書。
“她說,公主連外祖家都算計,難道就不怕駙馬爺在牢中吃苦嗎?”
“告訴她。”靈善這才把目光移開書本:“我和周玉清這對夫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主,人都進大牢了,要殺要剮隨便他們,若是沒了,我也好趁年輕尋人另嫁,但是,害死駙馬這個罪名,溫家承受不起。”
大丫鬟欲言又止:“公主,萬一...”
“去吧。”她不想聽那個萬一。
大丫鬟只好去傳話。
她和三駙馬這些年是怎么過日子,大家都心知肚明,夫妻如仇敵,她連為三駙馬求情都不肯,想算計她去做出頭鳥,完全就不可能。
問罪了溫良,神宗當即下令,所有劫掠犯事的士兵,一律問斬。
數百人,他說殺就殺,不留情面。
士兵沒能死在沙場,而是做了刑場上的鬼,這是恥辱,也是警告。
盛京城里一個小小的院落里,唐可寅穿著白袍站在玉蘭樹下,瞧著樹椏上的鳥,他笑了起來。
“就是這樣,大開殺戒,用你的仁心,為百姓做主,得罪世族。”
“哥。”唐玉遠遠看著他:“你就非得傷害無辜嗎?”
唐可寅回頭,冷峻的臉沒有一絲溫情:“無辜?誰曾說過唐家無辜?那些人,只怪他們不夠狠辣強硬。”
唐玉不語,看著他,只覺得陌生。
“我已經與人說好了。”唐可寅走過來:“你依舊去禁軍中任職,依舊在宮中走動。”
唐玉咬牙:“我不會傷害娘娘的。”
“娘娘是未來的太后,我自然不會害她。”唐可寅把手里的令牌給他:“宮里可不止娘娘一人,你想想,是誰讓娘娘受盡委屈,積攢了滿腹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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