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開些許,回頭看著宮女進了御書房才離開。
“皇上,夜宵到了,先用些吧。”首領太監招呼著。
宮女進去,每走一步就有白色的粉末從小袋子里飄出來,神宗放下折子,揉了揉眉心,想喝了口茶。
宮女呈上夜宵,粉末灑在了龍案前面。
“明日,讓三王爺和陸相來看折子,朕去瞧瞧如意。”他端起夜宵吃了一口:“好幾日沒見他了。”
首領太監立刻應下,也松了口氣。
吃過夜宵,神宗起身走了幾步,又回去坐下繼續批折子。
見狀,首領太監退出來,朝小太監擺擺手。
小太監有些急了:“公公,皇上都幾個月不近女色了,這不遭罪嗎?伺候的人夜夜都等著呢。”
“怎么?就那么想攀高枝了?”首領太監訓道:“舒娘子過世,皇上連皇后娘娘都冷落了,還會看上那些人?別操歪了心,送去行宮的娘娘,哪個不是國色天香,你看皇上提過誰?”
小太監苦了臉:“奴才也是沒辦法啊。”
“皇上忙著國事,你可別找事。”警告了他一聲,首領太監忙進去繼續伺候著。
一直到后半夜神宗才閉了閉眼,天未亮就咳了起來,他沒當回事,繼續去上朝,下朝之后把三王爺和陸相叫到御書房幫他看折子,他讓人去鳳來殿把如意抱了過來,抱著如意在自己的寢殿補覺。
他發了火,糧草才送到邊關去,世家與寒門的矛盾才勉強平息了幾分。
只是,三駙馬依舊在牢里關著,獄卒不敢對他用刑,卻也沒在吃食上善待他。
把硬邦邦的隔夜窩頭丟給他,獄卒故作諂媚:“駙馬爺,委屈你今日用這個填飽肚子,小人們也想好好孝敬你,可是這公主對你不管不問的,小人們也不敢,你見諒。”
三駙馬不語,完全不受挑撥。
他心里清楚,雖然靈善對自己不冷不熱,自己強了她之后,她更是冷淡到不愿意和自己說話,但是絕對不是落井下石的性子。
不管自己,就是保自己的命。
否則,一旦她對自己多了關心在意,難保自己就成了拿捏她的把柄,在這個時候,活命都難說。
他沒去碰那個饅頭,靠墻坐著,對獄卒的話也置若罔聞。
盛京城內,唐可寅登了長孫宏的府門。
這是他昔日高攀不起的人,但現在,卻主動遞貼結交。
明儀接二連三的打壓,把長孫宏壓死在了君伯的位置上,他對此十分有意見,但是根本無從反抗,所以才會按兵不動。
可現在,在外有齊國柔然進犯,在內有世家和寒門對立,明儀窩在鹿京不出來,神宗根本應付不過來。
所以,長孫宏想反擊了。
和他閑聊了許久,唐可寅隨口問道:“崇恩長公主,是不是極為聰明?”
“她?”長孫宏嗤之以鼻:“她就是個潑婦,有幾分心思,全用在了和家婆爭執上了。”
“是嗎?”唐可寅覺得不可思議:“我還以為,她極為聰明伶俐呢。”
長孫宏喝了口茶:“若說聰明,她女兒和靜,那個黃毛丫頭才是小狐貍轉世,心眼不比長孫明儀少,可恨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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