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趙秋容不答應:“一起,一起。”
“咳咳咳”神宗咳出滿手的血,他搖頭,執意把趙秋容推進去:“他們要殺的是我。”
趙秋容拉住他的手,猛地把孩子塞給了寢殿里的曾大夫,直接把他推了進去,把住柜門說道:“曾大夫,拜托了。”
“娘娘!”
她把柜門關上,緊緊靠在上面,目色驚慌的瞧著神宗。
神宗詫異,也有幾分無奈。
“臣妾是皇后。”趙秋容眼圈通紅,死死憋著因為害怕要哭出來的聲音:“理當伴駕。”
神宗又咳了,咳出來的血越發的多,趙秋容慌張的替他擦拭,卻弄得自己滿手都是。
看著神宗,她越發愧疚,猛地一把抱住神宗無助的哭起來,神宗遲疑了一番,這才抬手摟住她的肩膀。
外面的廝殺越發激烈,長孫宏做足了準備,他帶兵逼宮,其他人則扣住各家府邸。
各府私軍都在城外,府上也只有侍衛守護,根本擋不住這些人。
明儀的公主府是頭一家被沖開的,嬤嬤們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亂軍就沖了進來,直奔明儀的臥房和書房。
踹開屋門,十幾個士兵涌了進去,翻箱倒柜。
他們奉命尋找弘治帝留下的另外一份遺詔。
只有把那封遺詔拿到手里,才算是徹底免去后顧之憂。
所有的衣服首飾都被翻了出來,就連床榻也被翻得亂七八糟,枕頭被褥也被撕開,柜子里的衣服更是一件都不放過,房間里的瓶瓶罐罐同樣被摔了個徹底。
就連妝臺邊上那只裝滿了珍珠的貝殼,也被搜了幾遍,有些人還趁機抓了許多珍珠裝進自己的口袋,奈何貝殼太重,他們掀不翻。
連床底下都找了一遍之后,他們一無所獲,跑出來,抓住管事嬤嬤,拔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遺詔在哪?”
“不知道。”管事嬤嬤硬氣的很:“我就一個管家婆,如此重要的東西怎么會知道?”
士兵要殺她,一抬手,懷里的珍珠就滾了出來。
“等等。”管家嬤嬤大喊:“說不定就在公主的私庫里面放著呢,那里面金銀珠寶一大堆,難保就藏在那里,我有鑰匙。”
士兵們動心了,公主的私庫,堪比國庫。
他們拽起管家嬤嬤,拉扯著她去庫房,繞到后院,一間極大的屋子就在眼前,賬房先生見狀已經跪下,管家嬤嬤把鑰匙給他們,士兵沖進去。
屋子進門就是成箱成箱的金銀,一下子迷了他們的眼,一路走一路往自己的衣服里面塞,恨不得把看見的全部帶走,外面看守的士兵聽見動靜,也按捺不住了,瞧著滿園的嬤嬤,料定她們不敢反抗,也趕緊跑進去哄搶。
“嘿!”一個嬤嬤抓起地上的花盆砸在了沒進去的一個士兵頭上,直接放倒了他。
管家嬤嬤立馬跑過去,和另一個嬤嬤,以最快的速度把庫房的大門拉了過來,拿起大鎖一鎖,整座庫房,就是牢籠。
士兵們發現了,沖出來猛烈拍門,管家嬤嬤趕緊大喊:“快躲起來。”
公主府沒有侍衛,為此她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各自尋了地方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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