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神宗入了陵寢后,趙秋容著人細細查了神宗中毒的事,但依舊一無所獲。
下毒的人手段隱蔽,沒有任何線索。
而且,忠順伯府滿門抄斬,神宗中毒一案塵埃落定。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忠順伯府,與旁人沒有半分關系。
臘月初,大王爺起兵,五王爺率軍攔截。
朝堂之上,明儀一身黑衣坐在龍椅旁邊,百官坐于廷下。
有人出列:“公主,太子的登基大典準備妥當,吉日也已經選好了。”
他呈上折子,明儀看了只道:“此事,本宮會與三王爺商議的。”
“公主,大王爺長孫熙起謀亂兵謀亂,五王爺帶兵抵抗,但新帝未立,士氣低落,還請擇日登基為好。”
神宗已經送入陵寢,按規矩,太子也該登基了。
他們著急,明儀知道,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夜里,鳳來殿。
明儀和趙秋容同坐在地籠邊上,只有承樂在一旁伺候茶水。
喝了藥,明儀說道:“大臣們都在催促新帝登基,以求安穩人心,我也贊同,早些登基,才不會枉費了大行皇帝的一片苦心。”
“姐姐做主便是。”
“如今大王爺反了,只怕隴西和其他地方也快了,大魏江山就沒有安穩的一日,我已經讓人扣下了大王府的人和與大王爺有姻親的人家,但是,凡事都要有兩個打算。”
明儀停了停,才繼續說道:“我手上,還有一份遺詔,這是先帝留給我保命的東西,但如果朝廷都保不住了,那份遺詔就是廢紙一張,所以,在新帝登基之后,我可能會利用這份遺詔,雖然還沒想好怎么去用,但我要告知你一聲。”
“姐姐...”趙秋容動容:“你身子重,若是有我能幫上的,你只管交代我。”
明儀點了點頭,卻也沒交代她什么事。
新帝登基的事緊鑼密鼓的籌備著,幸而沒什么較大的岔子,但是大典之前,一幅畫送到了明儀面前。
大殿上,掛起來的畫讓所有人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畫上就是一個澆花的女人,她面前一簇牡丹一簇海棠,牡丹都快枯萎了,海棠卻畫的嬌艷欲滴。
這是幾個意思?
明儀抱著手爐,默不作聲的等著送畫的大臣挑事作妖。
長江還后浪推前浪呢,何況是在朝堂上的大臣?
一天天的正事不干,作妖卻個個起勁,明儀都習慣了。
“牡丹乃是花中之王,如今卻被區區海棠壓制,而且這澆花人還只灌溉海棠,把牡丹都無視了。”
“是啊,此畫寓意諷刺啊。”
他們圍著畫你一句我一句,兜兜轉轉沒重點。
明儀慢悠悠的先喝口茶等著。
“看筆法,似乎出自...和靜郡主之手。”
明儀嘴角一勾:終于把重點說出來了?
神宗駕崩之后,如意依舊留在大公主府養著,這幅畫又出自和靜之手,再加上他們剛剛的言論。
整合整合,就一個意思:大公主支持如意登基,對太子不滿。
“是嗎?”明儀把茶盞放下:“看來,這崇恩長公主府居心不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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