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華安縣主心里微微發堵:“孫女要是跟了慶王老太妃學規矩,那是不是也得在盛京尋個人家了?”
榮慶長公主拍拍她的手,沒說話,意思卻十分明了。
華安縣主眉眼垂落下來,隱隱多了幾分失落。
她們出來就先走了,文淑長公主則被趙秋容留下換衣裳,崇恩與和靜留下陪著,韞國長公主母女三人稍稍落了半步,和靈善一道出來。
靈善一臉輕松,溜達著跟逛街一樣,剛到宮門口,就碰上了同樣從大殿議政出來的周玉清,突然碰了面,周玉清一臉奇怪,靈善也是。
“你怎么進宮了?”
他們倆同時問,又同時沉默不語,緊隨其后的韞國長公主上來就陰陽怪氣:“駙馬爺好福氣,娶了這么個能說會道的妻子,就因為周夫人添個茶的事,就把我們公主氣成這樣,駙馬爺都沒說什么呢,她就跳出來了,可見這周府還得靠著靈善撐著啊。”
“姑姑,方才沒給你敬茶,可是失禮了?”靈善又是一臉不好惹的模樣:“周玉清性子穩重,又是個大男人,曉得你們作妖,沒和你們計較是他的氣度,怎么著?要他上門把你們老老小小搓一頓,你才覺得他有男子氣概?”
韞國長公主又炸毛了:“怎么?聽你這意思,是還想對我動手了?”
“你真當我不敢啊?”靈善揚手就準備教她做人。
周玉清立刻一把抱住靈善,任她雙腳離地拼命蹬踹,他都站在原地都沒動一下,冷靜的看著下意識后退的韞國長公主,他道:“靈善脾氣暴躁,喜歡在口舌上分辨,得罪長公主了,長公主若是不喜歡她這樣話多帶刺的方式,可以考慮考慮我的。”
韞國長公主氣的胸膛起伏,并不吭聲。
在殿里吃了虧還沒緩過來呢,她現在氣的腦子混亂。
周玉清也不多話,一把扯下靈善腰間的玉佩握在手里。
“你大爺的,你把這玩意兒砸了我跟你拼命!!!”靈善掙扎的更厲害了。
周玉清毫無波瀾,單手一碾,整塊上好的羊脂白玉變成碎渣子灑了下來。
他的方式就是武力解決。
“聽聞皇上生辰時,所有駙馬都會匯聚一堂,周玉清恭候長公主駙馬大駕。”
他本來就冷冰冰的,說這話就更讓人害怕。
說完,他單手抱著靈善就把她塞進馬車,靈善反手抓住他的衣領子,氣得咬牙切齒:“我就剩最后一塊羊脂玉佩了!!!”
“我賠你。”周玉清踩在車轅上:“我發俸祿了,幾個月的一塊發,足夠賠你。”
賠錢?
靈善力道小了些,垂眼沉默了一陣又是一緊:“先前砸的也要賠,還有我今天進宮的辛苦費。”
“...多少?”
“隨我開價?”靈善溫柔許多了,松開他,想了一陣:“六百萬...”
周玉清轉身走人:“賒賬。”
“砰!”車門被重重砸上了。
他上馬,回頭瞧了一眼被震住的嬤嬤和丫鬟,毫不奇怪靈善的反應,淡定的領著馬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