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長公主看過來,已經被歲月痕跡包圍的桃花眼微微一瞇:“怎么?你想要這個爵位?”
“表親之間,親上加上也未嘗不可。”韞國長公主笑了起來:“五王爺太精明,難算計,可是他權利大,七王爺雖然也有爵位,可到底不如五王爺。”
文淑長公主微微探身提醒她:“聽聞五王爺斷袖。”
“那又如何?”韞國長公主一點也不在乎:“只要他還是個男人,就有法子讓他留下子嗣,只要有了子嗣,爵位到了手,還有什么要緊的?”
文淑長公主有些詫異她的狠心:“這么說,妹妹是打算在盛平和安平中選一位來爭五王爺名下的爵位了?”
“四姐可有想過。”韞國長公主看向她:“我們的兒子不能受皇室冊封,女兒頂郡主爵位,孫女頂縣主爵位,曾孫女頂鄉主爵位,最多四代人,就什么都沒有的,但如果多了一個王爵,那可是世世代代的大富大貴都在手里了。”
文淑長公主笑了:“你有兩個女兒,若是真能把五王爺和段玉柏都攏在手里,那以后在南方,我的兒孫可都要仰仗妹妹了。”
“四姐客氣,你我姐妹的關系,互相仰仗是自然的。”韞國長公主勢在必得。
次日,所有的王公大臣要在一塊騎射比試,趙秋容也去了,領著所有的女眷,坐在布圍底下細瞧。
皇家獵場,旌旗招展,數百匹馬在馳騁,箭靶也已經立起,柔然使者帶來的人和大魏擅于騎射的子弟在互相追逐,有喜歡騎射的女子也可去,并沒有太多的規矩,就連未出嫁的姑娘也來湊趣,細瞧著圖個熱鬧。
“母妃。”長孫蘭過來見禮:“我也要去了。”
淳貴太妃不放心:“今日馬多,你一定要當心。”
“知道了,是姐夫給我選的馬,他陪我一塊騎。”長孫蘭說完就走。
趙秋容笑道:“轉眼,蘭兒都十八歲了,這日子過得,真快。”
“是啊。”淳貴太妃十分欣慰,眼睛盯著長孫蘭上馬,瞧見穆玨騎馬在他身邊到是放心了:“這六駙馬也立冠了,他與明儀大婚時,也就蘭兒這般年紀。”
一個嬤嬤悄悄走到韞國長公主身邊,微微點頭示意,韞國長公主心神領會,瞧了一眼在為自己兒子說好話的淳貴太妃,等著看戲。
一位宗親王妃問:“如今五王爺,七王爺,九王爺都到了適婚的年紀,九公主和十公主也是適嫁的年紀了,太后可有的忙了。”
趙秋容笑了:“哀家有心管,卻也沒法子管,都是叔伯小姑子,有淳貴太妃和諸位老王妃這樣的長輩在,哀家不如躲個清閑。”
她不給自己找事,更不會去插手幾位王爺的事。
“太后。”韞國長公主突然說道:“五王爺如今早該成親了。”
趙秋容笑盈盈的看向她:“五王爺是哀家的叔伯,哀家如何能為他做主?”
她再防著自己。
韞國長公主笑了笑,干脆私下轉向了段夫人:“段將軍也該娶親了,段夫人得空,不如到府上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