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又如何?論輩分你我一樣,你一個孤女,草芥一樣的人,還敢和我頂嘴。”盛平嬌氣的聲音這一刻頗有幾分盛氣凌人:“你就是個罪女!”
一旁的安平頭上還帶著鮮花編的帽子,可是說話也沒比盛平客氣幾分,她手里拿著一根嫩綠色的柳條,不輕不重的在福齡臉上蹭:“姐姐說的對,有的人就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本來就行為不檢點,活著就是個笑話。”
被關了太久,母妃和哥哥都沒了,福齡的氣勢也不如從前,雖然模樣越發嫵媚,可是精神不好,被下臣按著都沒有反抗,而是任由她們欺負。
“說話啊,你要有膽子喊一聲,我們就服氣你。”
她們說著話還笑起來,一個個都覺得欺負人很是好玩。
福齡抬眼看著她們,抿著唇一言不發,她們都在笑話自己,唯獨華安縣主站在一旁,繼續保持著她的清高孤傲,冷眼看著被按在地上的福齡,神色冷漠,徹徹底底的像個看戲的人。
大駙馬內吸了一口氣:“這些孩子,怎么能欺負人呢?”
他想管,和靜不讓,她眼神清明,躲在樹后看著她們,小心思活躍起來,一個主意冒了出來,緊接著就是千絲萬縷的關系在心間環繞。
然后,她笑了,耐心的等待著,等她們把福齡欺負夠了離開,和靜這才起身,將大駙馬催著去休息,自己一路小跑,先她們一步往布圍的地方去。
“舅母,舅母。”和靜遠遠的就喊,直接往趙秋容跑去:“舅母,我怕。”
她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攏著趙秋容一塊坐的王妃夫人們都看過來,不知道她何出此言。
趙秋容不解:“怎么了?害怕什么?”
和靜蹲下來,稍稍伏在她膝上,幾乎瞬間就起了哭腔:“方才我清清楚楚的聽到有人在林子里說,長公主算什么東西?見了我們,還不是得跪下來做奴才,給我們舔鞋都不配,太可惡了,我聽著都發抖,長公主都不配,那我是不是落到她們手里就更慘了。”
趙秋容冷了臉:“誰說的?你可看了?”
和靜嗚咽起來,不說。
“這也太放肆了。”韞國長公主惱了:“這都是誰說的,你就沒上前去看一眼,一個郡主,這份膽子也沒有?”
淳貴太妃心疼的把和靜拉起來:“說話的人連長公主都不怕,難不成還怕她這個郡主了?再說,這樣的話別說一個孩子,就是小媳婦見了,也不見得敢去細瞧。”
被她懟了回來,韞國長公主心里更不痛快了:“那也得看看,是誰說的,直接撕了嘴拖去喂狗。”
趙秋容微微皺眉,對她氣勢洶洶的樣子有了幾分不滿,看著站在淳貴太妃身邊抽泣的和靜,吩咐:“去郡主玩耍的地方看看,到底是誰在那胡言亂語,抓來,嚴懲。”
嬤嬤趕緊去了,其他人都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娘。”盛平進來了:“我干了件爽快事。”
和靜繼續吸鼻子,心里卻放心多了。
時間剛剛好,不早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