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善指著門:“那就請駙馬爺,把養老的東西都準備在自己住的地方吧。”
“...好。”他走人,然后又折回來:“我可以把你綁過去。”
靈善抄起桌上的東西砸過去,他迅速關門,這下是真的走了。
沒過幾日,臨近皇陵祭祀的日子了,明儀這才從鹿京過來。
儀仗赫赫,她乘坐的馬車被嬤嬤和丫鬟圍的水泄不通,一路上侍衛開道,百姓立于路旁垂首見禮,不敢造次。
“嘖嘖嘖”明儀咬了一口手里的鹵雞腿:“我這個樣子好拽呀!”
承樂坐在一旁,也拿了個雞腿,兩人中間的小木桌上放著一堆雞骨頭了,咬了一口,承樂打了個嗝:“吃了一路,奴婢好累,公主,等你奴婢能不能直接回屋去歇歇?”
“行啊,我要去折騰穆玨,好幾天沒見了,這個臭小子,竟然沒去鹿京接我,我生氣了,回去就弄死他。”嗦干凈骨頭,明儀把手擦干凈:“別啃了,到家了。”
她弄了一下袖子,等馬車停下,就立刻端出氣勢。
府門前,已經有迎駕的大臣等候,承樂火速收拾好,推開車門正兒八經的走出去,下了車,轉身扶她下來。
“參見長公主,長公主千歲。”
大臣們跪下,任誰也不看抬頭看她,明儀不言語,腰板挺直的進了家門。
府里的人也都侯在門口,她瞧了一眼,很好,那個臭小子沒來。
沒去鹿京接她,沒在半道上接她,現在連家門口都不在。
不能忍。
“公主要先回屋更衣,諸位大人若有事者,還請在正堂等候,無事者,可先行退下了。”承樂替她說了話,門口跪迎的大臣便或走或留的離開。
明儀往主院走:“駙馬爺呢?”
“在休息呢,昨天很晚才回來,說是韞國長公主的駙馬設宴,讓所有的駙馬也都過去。”
明儀奇怪了:“他能有這份號召力?穆玨還能老老實實的過去?”
“...公主,駙馬爺把除了大駙馬和三駙馬外的其他人,都給揍了。”
明儀:“...意料之中。”
那些姑父有多欠,明儀早就見識過了,當年可沒少拿著長輩的架子來教導他們兄妹,她這個被弘治帝親手帶大的嫡公主,都被以‘為你好’的借口膈應過,何況其他人?
只是,遇上穆玨這種性子的人,被揍也是遲早的事。
到了主院,明儀溜進去:“小郎君”
“這兒呢。”他回答了。
明儀走近一瞧,差點鼻血飚出來。
這小子沒穿衣服,側躺在床上,撐著腦袋滿臉惺忪,連打個哈欠仿佛都在暗示自己大膽上。
“生了孩子半年內,我們倆都不能同房。”明儀端著正經目不斜視:“快把露出來的肉遮遮。”
他哼哼唧唧,不情愿的滾了一圈,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蠶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可以了。”
“哎呀,真乖。”明儀笑嘻嘻的湊上去:“你可以呀,這才離了我幾天,飄了,敢打人了,打了幾個呀?”
穆玨故意回想了一下:“不多,也就十幾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