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行宮出來三里地,周夫人就趴在車窗上吐了兩次。
靈善就在一旁撐著腦袋打盹,假裝不知道。
路程走了沒過一半,孫周氏也吐了個昏天暗地,母女倆靠在一起臉都綠了,哼哼唧唧怎么坐都不舒服。
靈善好心好意的提了一嘴:“要不,我讓馬車走快點?”
“別別別...”孫周氏趕緊拒絕:“公主,可否在路邊停一下?”
她們倆暈吐了,再坐下去,隔夜飯都保不住。
靈善笑了:“自然可以,靠邊停一停。”
車夫趕緊靠邊停下,孫周氏急忙扶著周夫人下場,尋了路邊的石頭坐下,吹著山風,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靈善就在車上看著她們,悠哉悠哉的喝口茶,吃塊點心,推開車窗透透氣。
“孫夫人。”她趴在車窗上:“聽聞你在外面說了我不少壞話,就連被婆家苛待,也能推在我身上,說是因為你的小姑子孫氏受長孫宏牽連成了罪婦,是我能救而不救。”
孫周氏懵了,尷尬的不行,又害怕的不行,什么暈暈乎乎只想吐都沒了,脊背涼颼颼的:“我不敢,公主是聽誰說的?”
周夫人也趕緊說道:“公主怕是聽岔了,她怎么會說公主呢。”
靈善笑盈盈:“說了也無妨,畢竟婆媳姑嫂之間,互相說壞話很正常呀,只是你們和周玉清說我的壞話時有沒有想過,我也和他說你們的,哎喲~他可真可憐,夾縫中生存。”
周夫人和孫周氏接不上話了,感覺頭不暈了,身子不飄忽了,山風也不清爽了。
“你們嫌棄我多年無所出,也恨我耽誤了他,如今他重走仕途光宗耀祖,看不上我也是人之常情。”靈善悠閑的剝糖紙:“可是呢,你們有意見沒用啊,你們把我詆毀成什么樣子,他可有叨叨一句?”
周夫人和孫周氏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靈善連敲帶打,她們心虛。
“不暈了就上來,否則天黑趕不到盛京就算了,掉了隊,會喂狼的。”
她們倆不敢磨磨唧唧了,趕緊上車老老實實的待著,一路回去,靈善一聲不吭,她們倆也不敢出聲,也不暈了。
把她們送到周府大門口,靈善直接走人,周夫人憋著的眼淚這才掉下來,拉著孫周氏,母女倆委屈的一塊回家,看見周大人就開始哭。
行宮,穆玨親自出馬,在皇陵守軍里揪出來了七八個人,夜里就把事情捋了清楚。
這些人就是純粹的見財起意想盜墓,結果倒霉到老家的遇上了勾結大駙馬兩個弟弟的齊國人,被迫給他們辦事。
在柳家兩兄弟的消息下,他們在神宗入陵后開始動手找尋皇陵里所有的泉眼并且堵住,只等清明祭祀時,一場大水把到這里的皇親國戚一網打盡。
至于周玉清抓住的那個人,就是齊國人,他起初硬氣的不說話,穆玨一壇子螞蟻倒他頭上,他就嗷了。
算計大魏皇陵的是齊國晉王,說選皇后的是齊國端王,雖然都在利用柔然棒槌算計大魏,可他們倆各有目的。
曉得動機后,明儀差點一腳搓死那個齊國人:“你家兩位王爺,是西北風喝多了膨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