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駙馬徹底無言以對,悶悶的坐著,肥胖的身子像座大山一樣半響不動,周玉清安靜的陪他坐著,等他想通了送他回去。
突然,凌亂的腳步聲從樓梯上來,是崇恩府上的小廝,神色十分慌張,看著大駙馬,語氣發顫:“駙馬爺,柳小姐離家出走了,柳公子知道后鬧著去找姐姐,丟了。”
大駙馬如遭雷劈,們的轉過身直接摔在地上:“什么?什么丟了?你說啊。”
“柳小姐哭著跑出了家門,柳公子鬧著要去找,嬤嬤們沒拉住,他跑了,奴才們去追,跟丟了,公主已經吩咐人到處去找了,可是還沒消息。”
大駙馬很慌,直接爬不起來,周玉清趕緊扶了他一把:“也不是不知道路的小孩子了,興許是躲在哪里了,你先回家,我幫忙去找,讓認得那個孩子的人跟著我。”
大駙馬來不及說道謝的話,急忙先回家。
一整夜的功夫,柳薔兒找回來了,她去了已經荒廢的護國公府,被小廝發現帶了回來,可是柳元陽卻丟了,大駙馬帶人翻遍了盛京城都沒找到他的痕跡。
一天,兩天,三天...
搜尋的范圍從盛京城的井溝廢屋擴展到了城外的水塘池子,包括周邊所有的鄉村小鎮都找了一遍,皆無蹤跡。
柳元陽丟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大駙馬急的頭發白了大半,人也憔悴了許多,崇恩向七王爺府上借了人手去找,卻依然一無所獲。
“好好的孩子丟了,總也找不見,大駙馬都快急瘋了。”三王妃來明儀府上串門,說起這事連連嘆息:“不過也是認路的孩子了,怎么就會被人輕易領走呢?”
明儀把敲碎的核桃剝出來:“誰知道呢,因為這事,和靜哭著來我府上,兩天沒回去了,景嫻跟著她過來一塊住著呢。”
“那柳薔兒和柳元陽的確是家門不幸,可這事,當真就不好怪在和靜頭上,她也不想,但你說這事和她沒關系似乎又不對。”
明儀笑了一下:“弱者有理罷了,拋開情理只說公道,柳薔兒就是咎由自取,柳元陽也不值得同情,寄宿于旁人家里不感恩,在外說盡主人壞話,試圖挑撥和靜和大駙馬的父女關系,哪樣都不占理,和靜罰的沒錯,只是話說重了,傷了和大駙馬的父女情分,如今柳元陽一丟,這事就成心里的疙瘩了。”
三王妃輕嘆:“也是,只求那孩子別出事,就算是走散了,也能遇到好人家收留養大,好歹那么大了,該記得還有大伯和姐姐在盛京,等長大了能自己回來就好。”
“回來?”明儀勾了下嘴角:“還是別回來的好,在外自力更生做番事業的好,遠涉回家,不為報恩就為報仇,反正是不會安安分分。”
三王妃愣了一下,語塞。
明儀把收拾干凈的核桃仁都放在碟子里:“三嫂去看看和靜吧,她這幾日不吃飯不說話,就在屋里躲著,如今也該餓了,開解人我不如三嫂,這事實在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