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句話,當即讓那些想要問罪的人閉了嘴。
以下犯上。
能在王氏面前用這四個字的人,太少了。
她們鴉雀無聲的看著馬車走過,瞧著車里的端莊穩重的嬤嬤丫鬟,瞧著騎著高頭大馬威風赫赫的侍衛,瞧著腰間帶刀的魁梧車夫和車隊后面跟隨的帶刀小廝,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方才,這些人都沒動手,就已經讓王氏招架不住了。
她們似乎猜測到了車隊主人的身份,卻又像是沒有猜到一般。
唯一可以肯定的,這是皇室的人,而且身份地位極高,王氏的臉面人家的奴才都看不上眼。
車里,承樂也醒了,替明儀抱過孩子哄著,可是孩子越哭越厲害,咳嗽的越發厲害了,沒走一會兒,小臉就紅了起來,明儀急忙把手爐放在他肚子上,給他發汗,他卻越發鬧騰。
“公主。”嬤嬤聽見聲音,領著乳母來了:“怕是小公子餓了,讓乳母喂喂吧。”
乳母去抱孩子,可孩子不跟她,掙扎去明儀懷里,卻各種踹各種蹬,鬧騰的不行,幾乎要抱不住他。
承樂急了:“這方才還乖乖的呢,怎么突然鬧騰成這副模樣了?”
“不哭,不哭好不好?”明儀試圖安撫孩子,卻沒有作用。
嬤嬤猛地想起了什么,推開車窗往來路瞧了瞧,立馬把車窗關上:“壞了壞了,怕是沖撞上了。”
“沖撞上什么了?”
“公主,這王氏的車上都系著白綾子,該是去祭祖回來,他們攔了我們的路,不吉利,小公子在那受了風驚,大概就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胡說。”明儀呵斥了一聲,卻下意識的抱緊孩子。
承樂明白她的意思,立刻說道:“去拿一碗大米和一碗飯過來,給公子先驅驅。”
嬤嬤立刻去了,很快就端來了一碗飯和一碗米,嬤嬤口里念念有詞的說著:“牛鬼蛇神莫攔路,速速退去,牛鬼蛇神莫攔路,速速退去。”
她一邊說,一邊抓了大米砸在孩子身上,又哄著孩子往大米飯里吐了口水,趕緊下車把一碗飯放在了路邊,交代丫鬟拿了紙錢香燭在路上燒了拜送后才又回到車上。
可是孩子依舊再哭,沒有任何好轉,以至于嗓子都啞了。
承樂心疼的不行,吩咐侍衛:“走快些。”
侍衛立刻加快速度,所有馬車都快了起來,終于看見金陵城了,還離著些距離,就見一行人駕馬沖了出來,瞧清楚是誰,侍衛立刻勒馬停住:“爺。”
穆玨駕馬到了馬車邊,聽見孩子哭,跳上馬車就問:“你們怎么悄悄來了,都不告訴我?怎么哭的這么厲害?”
明儀正著急,看見他愣了一下,突然就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王氏的人擋路,孩子鬧騰著不在馬車上,我抱下去了一會兒,現在就起燒了。”
她十分自責,眼睛一熱,哭腔就出來了。
“我看看。”穆玨把孩子抱過來,的確已經燙手了,他把毯子拿掉:“別捂著,他熱的難受自然是會鬧得,既然是起燒,就該先降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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