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蘭笑了笑,伸手過來摸摸她的頭:“如何能不考慮你們?我十分想走,縱使說的萬分肯定,可我做不到不管你和母妃,不能不管姐姐。”
“說了不必考慮我們。”景嫻打開他的手:“我馬上就要嫁人了,以后,我來照顧母妃就好,你不必管的。”
“說什么傻話?”長孫蘭吐槽了一句,繼續瞧著窗外,眼底泛起一層散不開的愁緒。
景嫻抱著腿:“我說真的,母妃我來照顧就好,你不必犧牲自己喜歡的。”
“越說越離譜。”長孫蘭下了榻,正穿著鞋就問:“你與和靜私交甚好,知道我與她有情后,可會輕看我們?”
景嫻搖頭:“私交甚好,我便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你是我哥,只要是好女孩兒,只要你喜歡,我就接受。”
他笑了一聲,站起來說道:“早些睡吧。”
“哥。”景嫻直起身子:“你會不會不要我?”
長孫蘭不解:“不會,問這個做什么?”
“我就問問,萬一你哪天不想要我了。”她訕笑摸頭:“出去,我要睡了。”
長孫蘭滿是不解的出去,又去瞧了淳貴太妃才回屋休息。
五月底,鳳來殿,皇親國戚家的女眷都來了,大家圍坐在一張長案邊,面前都放著紙筆。
趙秋容笑盈盈的坐在主位上:“馬上就是景嫻的大婚了,她是弘治帝幺女,年紀最小,如今有了好歸宿。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心里必然也是高興的,為此,哀家想著,不如各自抄寫一篇詩經贈予她,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了。”
“小公主新婚大喜,這不過舉手之勞,妾身等自然愿意。”恪王妃十分配合。
趙秋容點點頭,率先提筆,其他人也紛紛提筆開始抄寫,不多時,好些人就把筆放下了。
所有詩經被收上來,趙秋容又請她們瞧了幾樣準備給和靜添妝的東西,說笑了半日才讓她們離開。
鳳來殿清凈下來,趙秋容正慢慢喝著茶,希若就端著一個描金漆盤進來:“娘娘,核對出來了。”
“誰的筆跡?”
“恪王府次子夫人,赫連公主。”希若把東西放下:“她的筆跡,與公主送來的筆跡相似。”
趙秋容放下茶盞掃了一眼:“明日,請恪王妃入宮喝茶。”
“是。”
傳消息沒什么,可是傳遞大魏國情就不行。
何況,柔然算計大魏在前,如今圖里琛還有投靠努哈達的動機,就沖著兩點,大魏與柔然的關系就破了。
恪王妃準時入宮,喝了半盞茶后才等到趙秋容開口:“赫連公主入府也有一年之久了,怎么從不曾聽到喜訊呢?”
“娘娘不知,逆子對公主并不喜歡,成親后一直在外奔波,極少回府。”恪王妃眉眼低垂:“逆子心氣高,公主又是個直性子,吵鬧頻繁。”
趙秋容點點頭:“年輕人,總是這樣,靈善長公主與永信伯先前也是一樣的,如今也算是蜜里調油似的了,到底還是需要經營才對。“
“娘娘說是。”恪王妃十分恭謹:“只可惜公主接連招惹禍事,逆子已經不愿意與她說話了,只怕經營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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