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上的兩位明顯臉色一滯,其他人也都驚了。
梁川老王爺臉色臭臭的:“造反可不是小罪名,慎言,若無確鑿證據,便是栽贓嫁禍。”
“可我發現甲胄了呀,按照大魏律法,私藏甲胄是大罪。”穆玨特無辜的摸摸頭:“我記得段玉柏他爹就是因為幾百套甲胄丟的命,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要是按照這個換算,那諸位家里少說得死十個人。”
“咳咳!”慶王老太妃忍不住清嗓子。
哪有這么咒人家的?
穆玨撇撇嘴,似乎還有話說。
三王爺現在倍喜歡他這副單純無辜的小賤樣:“你有話就說。”
“哦。”穆玨一臉乖巧:“三哥,有些事情若是有前例可循,是不是可以參照著做?”
三王爺打量著他,鬧不清這小子是干了什么,狐疑的點頭:“的確是可以的。”
“那就好。”他笑了,卻不說話了,勾起好奇心就閉嘴,更讓人討厭。
“六駙馬交友甚廣。”有人干巴巴的贊了一句。
“一般,也就犄角旮旯都有朋友吧。”穆玨瞧著主座上的兩位:“叔祖父府上還有我十幾位好友哦。”
你就吹吧,他家一群大媽,和你能有什么關系?
眾人紛紛不屑。
梁川老王爺微微瞇眼:“六駙馬,我們現在說的可不是這件事。”
“哦,那好,你們繼續。”他把小本本收好,牽著明儀坐下:“那我明日早朝再說。”
早朝說?
這要是讓百官知道,還能輕易善了?
梁川老王爺臉一黑:“你的東西,拿來我看看。”
“要看?”穆玨起身把小本本放在他們桌上:“叔祖父慢慢看,不著急,這個是抄錄本,正本按過手印,我沒帶在身上。”
話音一落,他就挨了一記眼刀子。
他這分明是做足了準備回來的,難道是干了什么大事,害怕路上被攔截?
梁川老王爺掃了一眼說道:“這些,都是早幾年的舊東西了,弘治帝都知道。”
弘治帝都知道,卻沒管,你們管什么?
明儀把他的言下之意聽得真真的,心里卻是已經有了數。
“哦,早個一兩年是吧,畢竟還挺新,油光程亮的。”穆玨念叨著坐下。
靈善忍不住笑了:“一兩年?有趣。”
那就是新添置的。
近一兩年新添置的,這份心思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好幾個人的神色都不是很正常了,堂上眾人各有所思,各種狐貍小心思齊飛。
“我的孩子。”淳貴太妃抱著稀碎的嬰兒骸骨坐在地上一聲哭,這才把眾人的關注點拉扯了回來,景嫻蹲下來抱著她,卻是什么都不說。
淳貴太妃這一喊,任憑他們舌燦如花都挽救不了。
方才明儀摳出來的漏洞也沒了任何作用。
“事情一件一件的說道就是,混在一起,反倒不好談了。”孝南老王爺盯著淳貴太妃:“看來,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有這么多人證的話在,加上段氏自己的反應,已經能證明長孫蘭就是個孽障,他們兄妹滴血相融,可見段氏舉止放蕩,一雙兒女都是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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