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讓...啊!”曹貴話還沒說完,手里的拂塵就勒上了他的脖子。
承樂一拳打在他的后腰上,差點要了他的命,“閹狗,真當自己在這里是天王老子了不成?”
曹貴掙扎著抓住拂塵想要呼吸,承樂卻絲毫不給他機會,跟隨曹貴的小太監想來幫忙,卻被她全部打翻。
手里再度用勁,曹貴的手腳開始拼命撲騰,承樂也不管,直接說道:“當真是狗仗人勢,果然主子不是好東西,奴才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呃...呃...”曹貴快要窒息了。
承樂瞥了一眼地上瑟瑟發抖的幾個小太監,隨手指了一個年紀略大的說道:“奉皇后娘娘口諭,從今往后,你就是行宮總管了。”
說完,她兩指往曹貴下顎一頂,曹貴瞬間繃直手腳,然后再無動靜。
幾個太監嚇尿了,承樂把曹貴的尸體丟在他們跟前:“找地方埋了,行宮里,皇后娘娘才是主子,既然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那我們也沒有一忍再忍的必要了,誰要是敢多嘴往宮里吱聲,那下一個死的就是他了。”
那幾個太監嚇壞了,急忙在地上磕頭,連滾帶爬的將曹貴的尸體拖走,尋了個偏僻的角落就埋了起來,被點名接替總管的太監實在害怕,趕緊交代了行宮里的人,急急忙忙把和靜需要的東西都送了過來。
就連承樂去請的大夫,他們也不敢攔著。
和靜病了幾日,昏昏沉沉總不見清醒,人也消瘦了下去,承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摸不著她的心結在哪。
如今的局勢如何誰也不知道,快重陽節了才隱約聽到,端王與齊昭大吵一架,稱病閉府,拒絕上朝。
宮里,一大堆折子放上了龍案,大半都是為端王求情的,齊昭越看越心煩。
瞧他暴躁,金寶適時將一封信送上:“皇上,這是皇后娘娘的家書,是否送去行宮?”
“家書?”齊昭把信拿過來,直接拆開,信上說大駙馬因為體胖得了痰癥,身子越發不好了,問和靜可動身準備省親一事了。
齊昭看完,猶豫了一下就把家書湊到一旁的燭火上點了:“遠嫁之人,何談省親?”
他不會讓和靜離開齊國一步,那是他明媒正娶來的皇后,是他的發妻。
和靜的一切,都必須經過他點頭應允。
金寶瞥了一眼著火的家書,不再多話。
過了重陽,突然來了秋雨,炎熱的天氣轉眼陰寒,讓人冷到骨子里。
即便承樂請那位老嬤嬤幫忙,將女醫從宮里帶了一個出來照料,和靜的病依舊沒好。
她時常靠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瞧著窗外發呆,雨聲落下瓦檐的聲音在屋里回蕩,屋里即便是點了蠟燭,也一樣陰沉沉的讓人不舒服。
承樂就在身邊陪著,實在不知道要與她說些什么了,不管說什么和靜都提不起興趣。
她的心頭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無論如何都撤不下去,憋得時間長了,反倒把自己的精神消磨了個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