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沉默了很久,“齊昭與端王越發不和睦了嗎?”
“這當然,齊昭徇私,害了端王也害了齊國,如今被人詬病,反倒是端王隱忍不發籠絡人心,而且,林清玄分明就是一個老狐貍,雖然把自己的外孫女送進宮了,可是完全不幫齊昭應事,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林清玄并非齊昭可以控制的,他就是太過自信了,才會覺得林清玄受了他爹的提拔會對他忠心耿耿,殊不知林清玄自己大權在握,他一個被端王牽制的皇上,有什么資格讓人帶著全副身家為他效忠。”明儀拿了帕子給她:“你也起來穿衣裳吧,知道你回來,大公主府派人來問了,只怕她要親自過來。”
“好。”承樂急忙穿衣服收拾,剛收拾好,崇恩就來了。
她對和靜心心念念,自然是要過來詢問承樂一些事情的,明儀也不在邊上偷聽,自行去忙。
她又開始不上朝,清明皇陵祭祀之前與穆玨提前出發,至于一同去上雍的鳳駕,則要等四月底才出發,承樂也不去,留在家里照顧兩個孩子。
一路飛馬離開盛京,明儀特意往臨河方向走了,她要去看看夏侯雍如今的實力,更要穿過臨河就近去一趟邵陽。
清明皇陵祭祀是規矩,今年明儀不在,為此小皇帝便跟著三王爺去,留在京城的只有蕭必明和幾位上了年紀的大臣,蜀國使臣也在三王爺等人離開后抵達了盛京,與蜀國使臣一同到的還有唐可寅。
他此次回來又是一記大功,朝中隱約有了傳言,他馬上就要擢升尚書之位,為此到家中拜訪的人更多,唐可寅卻一一打發走。
天色擦黑,楊芙蓉溫了酒,又做了幾道小菜給他送過來,“夫君越發繁忙了,可否騰手過來吃些。”
“好。”他把手里的公文放下,拿了手邊的小盒子坐過來:“為夫一走就是數月,到是辛苦夫人了。”
楊芙蓉笑盈盈的給他倒酒:“相夫教子本就是我該做的,比不得夫君辛苦。”
“比我辛苦。”唐可寅把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支發簪:“這是小小賠禮,還望夫人笑納。”
他將發簪簪入楊芙蓉發間,楊芙蓉頓時受寵若驚紅了臉:“好端端的,夫君怎么想起買這些?”
“你是我的夫人,身邊沒有奴仆,身上也沒有首飾,到底不好,是我虧欠你了。”唐可寅瞧著她:“夫人如今尚未過雙十年華,為了我操勞家里,這一支發簪實在不足以報答,夫人別嫌棄才是。”
“怎會?”楊芙蓉摸著簪子很喜歡,歡喜的給唐可寅夾菜:“夫君快嘗嘗,好久沒吃過我的菜了。”
唐可寅動筷,乘興也飲了酒,夜間休息時,楊芙蓉依偎在他懷里他也沒有躲開,只是坦然擁著她直到天明。
一早起身又去衙門,他剛走,就有人撬開了家門,是一個彬彬有禮的讀書人,他沖著楊芙蓉抱拳含笑:“請問是工部侍郎唐可寅唐大人的家眷嗎?我乃國子監學子,請夫人去一趟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