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穆玨在跟前端過一次長輩的架子,景嫻就鬧心的不行。
眾兄妹里她最小,只能朝小輩端端架子了。
和靜就是她頭一個目標,如今孫玄策來提親,她還能理所當然的在自己哥哥面前端一端。
可孫玄策只是瞥了她一眼,完全不想搭理她,端架子失敗,景嫻很無聊,靠著椅背聽大駙馬與孫玄策瞎聊。
“此次出去,沒受傷吧。”
“一些小傷,并不礙事。”孫玄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證明給大駙馬看。
“朝廷的消息,大概還要等兩個月。”
“八百里加急,一個月不到就可以了。”
“哦,如今天寒地凍,軍中住帳篷挺冷吧。”
“我已經著人買了宅子,也在上雍,但是靠近軍中大營,兩進的院子,有七八個功夫好的護院,但并未添置女眷嬤嬤。”
“哦。”
大駙馬尷尬的喝茶,找不到話說了。
“哥。”景嫻話多的沒地方放:“你不是來提親嗎?說話呀。”
孫玄策握拳咳了兩聲,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后站起來:“我...”
“我哥與和靜兩情相悅,如今也立了功,再過不久一定會有獎賞下來,身份地位也會比現在高,如今他來求娶和靜,還請你們答應,成人之美。”景嫻嫌棄他不會說話,麻溜的幫他說了:“我能保證我哥一定會和靜好,他若不好,我替和靜教訓。”
大駙馬和崇恩都沒吭聲,孫玄策沖他們抱了抱拳,提起景嫻把她丟了出去。
“大恩不言謝。”
他輕聲說了一句,笑意都藏不住。
景嫻站在院子里一臉受傷,悻悻回屋待著。
很快,崇恩吩咐嬤嬤們準備飯菜,這是談好了準備留飯了。
孫玄策出來屋外站在,和靜從自己屋里探出腦袋看著他,離的稍遠沒說話,孫玄策也沒過去,只是噙著笑,悄悄將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頭晃了晃。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和靜這才縮進屋里,不一會兒又鉆了出來,小跑著經過孫玄策身邊,一頭鉆進了廚房搗鼓。
吃飯時,桌上赫然多了幾道自己喜歡的菜,孫玄策沒多話,一邊與大駙馬閑聊,一邊多夾了幾筷子自己喜歡的,和靜被留在屋里自己吃,景嫻話多也被攆走了,崇恩又不說話,為此飯桌上的話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傍晚將他送走,崇恩才把和靜叫了出去,景嫻跟屁蟲似的跟著,崇恩也不管她。
“他說本想請人來講,可是左右思量也沒有合適的人,為此就自己來了,因著他軍務繁忙,所以我們也沒什么要求,他把日子也選好了,就是元宵之后。”
和靜驚了:“那么快?”
“的確有些快,不過嫁衣一類也來得及準備。”崇恩看著桌上的聘禮:“就是蠢,把自己的將軍印也送過來了,難不成是覺得這玩意兒鍍金了比較值錢?”
這話把他們逗笑了,景嫻嘴快的解釋:“這是大權上交,表忠心的。”
“嗯,你最會說。”崇恩對她的解釋稍稍滿意:“明日我就讓人把上雍最好繡娘請來給你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