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駙馬與崇恩稍稍松了口氣,孫玄策請他們出去,朝士兵示意把抓到的人帶走。
回到他們家,大駙馬與崇恩也沒提差點出事的事,笑呵呵的與他們一塊玩,孫玄策也從容的陪著,瞧不出半點不妥。
景嫻身子弱,受不得煙熏,華凌便帶著她心安理得的在一旁偷懶。
“要不今年還是別回去了。”華凌坐在她對面替她暖著手:“等何時宣我赴任我們又去?”
景嫻微微蹙眉:“為什么?不是說了元宵前就動手的嗎?”
華凌猶豫了一下:“家里出事了,娘來信,讓我們別回去,省的鬧心。”
“什么事?”景嫻好奇了:“你說,我聽聽。”
她一臉認真的豎起耳朵,華凌只好說道:“我七妹妹在出嫁之前,與一個讀書人珠胎暗結,被尚書府退了婚,顏面掃地,如今落了胎關在家里,姨娘求情,爹也舍不得處置了她,我娘也沒辦法管,為此華府也遭人恥笑,我娘說,我們如今回去,姨娘少不得來叨擾你我替七妹妹尋個出路,為此還是別回去的好。”
“哦。”景嫻聽明白了:“那好吧,那就不回去了。”
她沒興趣上趕著回去找事,而且還是這種事。
珠胎暗結,這得多大的膽子才能干出這事啊。
“那你會有麻煩嗎?”景嫻睜大了眼睛:“需要我幫忙嗎?”
華凌搖搖頭:“不用。”
“可是我覺得不管是哪個尚書府,都不是好惹的,你說是個讀書人,家里還讓她落了胎關在家里,那定然是男方沒有功名對不對?否則應該就勢訂婚全了兩家的顏面,什么都沒有的人截了尚書府公子的人,豈不是嘲諷尚書府公子不如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尚書府怎么會咽下這口氣。”
她猜的這么準,華凌也只能說道:“其實家里也打算退了婚就將她嫁給那個讀書人,爹與我都在朝中,幾個妹夫也是為官之人,他若成器些考上了功名,日后我們提拔著也還好,卻不想事情被發現后男的就跑了,她只曉得人家的名字,其余一概不知,就連名字都不確定真假。”
景嫻:“...得空,還是要讓她多讀書。”
這也太蠢了,什么腦子?
“姨娘如今是哭死了,本來,我升官了,又與你成婚,才能替她說上尚書府這門親事,姨娘在府上的腰桿才硬氣了些。”華凌一副可惜語氣:“如今,什么都沒了不說,姨娘的下輩子也算完了,本來家中姨娘就多,若不盡快替她尋個婆家送出去,只怕悄悄的就被配了莊稼人也難說。”
景嫻嗤鼻:“可別禍害莊稼人,人家耕得地就已經祖上傳下來的了,怎么娶妻還要婚前不檢的?”
她并不擔心華凌生氣,華凌也的確沒有生氣,對于她的話只是一笑了之。
“你信不信。”景嫻湊近他輕輕撞額頭:“姨娘大概是想讓你在軍中替她尋女婿。”
華凌果斷拒絕:“不可能,縱然是我妹妹,我也不能徇私,軍中之人常年不在家,以她婚前都能胡來的品行,嫁了軍中之人豈不是要和人家過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