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那跟隨他的人都嚇的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備禮。”齊昭按住帖子:“赴約。”
他為和靜而來,知道和靜此時就在上雍,自然是要見一見崇恩的。
自己的正妻被另嫁他人,這事放在平常百姓家里都是奇恥大辱,何況是皇室?
知道崇恩要請齊昭到家里,和靜憂心忡忡,她生怕齊昭傷害了大駙馬與崇恩,以至于飯也吃不下。
隔日齊昭上門,景嫻一早就跑去崇恩家里呆著,華凌也去了,孫玄策則留在家中陪著和靜。
普普通通的宅院,今日戒備森嚴,齊昭接了崇恩的帖子,身份自然也暴露了。
宅院正堂里,一向溫和的大駙馬也冷著臉,他與崇恩坐在主位,對著左首的齊昭沒有半分好臉色,齊昭亦然,一向冷峻的他,性子越發沉郁。
“母后在大魏數月,承蒙公主照料。“齊昭率先開口,聲音冷的仿佛能殺人:“只是大魏的水土當真不養人,母后如今雖然無事,卻也滿身病痛。”
崇恩他們將齊太后交給端王后,端王并沒有立刻殺了齊太后,反倒留著她,妄圖最后用來威脅齊昭,結果齊昭的勤王大軍趕到,端王輸的猝不及防,齊太后裝死逃過一劫,如今回了齊宮,早已經把在大魏所受的磋磨都添油加醋的告訴齊昭了。
即便和靜不走,齊太后回去,她也沒有好日子過。
崇恩抱著手爐,面對齊昭的暗諷聲音沉穩:“本宮不過是以禮相待罷了,齊太后自己無福,和靜在齊宮是如何過日子的,齊太后便如何在盛京過日子,這話本宮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
“公主說的對,只是,將自己的親家交于叛軍,只怕很不合適。”
“有何不合適?”崇恩微微垂著眼,完全不看齊昭:“和靜入齊,本就是人質,你們不是也一直拿她當人質對待嗎?齊太后來魏也是人質,如何處置人質,還需要問過你的意見嗎?”
齊昭臉色陰沉,他不愿意與崇恩在爭論這些,直接問道:“和靜的事,還需要公主給個交代才是,怎么朕的皇后,會被另嫁他人去了。”
“和靜早已有了兩情相悅之人,是你齊國威逼強娶她才去的,若是你對她好,那一切都好,本宮保你在位期間齊魏不戰也不是不可以。”崇恩看向他:“可你偏偏作死,本宮的女兒自小金枝玉葉,享盡榮華富華,不曾讓她吃過半點苦頭。
你倒好,放任齊宮那群臭婆娘對我的和靜再三欺辱,真當那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在本宮這里奏效不成了?沒讓齊太后死在大魏,已經是本宮善心大發了,你還有理來問我和靜怎么能另嫁他人?
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沒數嗎?天底下不止你一個男人,只要我的和靜喜歡,她愿意嫁誰便嫁誰,還輪不到你做主,她在齊國的時候作踐她,她走了便追來,你在這里裝深情厚誼給誰看?真當我的掌上明珠,與那些你扇一巴掌給顆糖,就能繼續舔你的女人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