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點頭:“嗯,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也有這個打算。”
“是嗎?”明儀笑了:“那你自己去做,我不管,讓我也瞧瞧你可有長進。”
他沒有猶豫也沒有拒絕,應了聲,先帶七王妃回主院。
一路上,七王妃都在哭,一直看著他,看著他身上微微露出的傷痕刀疤難過傷心。
走到半路,哭泣聲讓他心疼不已,他停下來抱住七王妃輕聲安慰。
等安撫好了七王妃的情緒,七王爺去了城樓,去做什么明儀沒問,城外的情況如何明儀也沒問,到是帶著承樂又去了一趟夏侯家的宅子,找來找去,尋到了一間院子。
雅正間。
瞧著匾額上的三個字,承樂皺了眉:“這是哪個小孩兒提的字吧,有點丑。”
“我寫的。”明儀走了進去:“入學啟蒙時,我替夏侯雍提的字,他說,他要刻成匾額做自己院子的招牌。
承樂跟著進去:“公主來找東西?”
“嗯。”明儀打量著已經荒廢的院子:“把匾額摘下來。”
承樂不解,卻也照做,匾額已經陳舊,日曬雨淋,墨色都淡了。
“著人將這塊匾額送去邵陽,就說是我給夏侯雍的禮物。”明儀吹了吹上面的灰:“十萬大軍啊,到底是大魏的兒郎,犯不著為了齊國互相殘殺,夏侯雍亂齊目的何在先不管,這塊匾額若能換的他回頭最好,若不能,離間了他與齊昭本就脆弱的關系,也算值得。”
承樂抱著匾額,問道:“夏侯雍如果真的降服于大魏,公主會重用他嗎?”
“不會。”明儀回答的十分肯定:“君有才,君必死,做了那么多讓人恨之入骨的事后還想回頭,誰會答應?”
承樂沉默了,把匾額交給士兵,又跟著明儀去把那塊綢布屏風拿了下來,仔細疊好后,明儀拍著綢布:“把密道毀了吧。”
她抱著綢布離開,士兵立刻動手去毀了密道。
沛陽的事在七王爺帶兵返回后很快結束,他本就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一番勸降,便瓦解了鬧了近三個月的隴西之亂。
明儀也在叛軍散去之后離開隴西返回盛京,齊魏之間的戰事她沒有去管,只一心回去。
自隴西傳出明儀公主在沛陽的消息,夏侯雍就知道隴西之亂馬上就要結束了,但他并不著急。
齊昭說過,只要他挑起隴西之亂殺了七王爺,就能大拿邵陽禁軍大統領一職,如今,他辦到了。
隴西大亂,七王爺失蹤,已經達到了齊昭說的條件,即便他要等結果,也沒有心力再去撕扯。
大魏伐齊,讓他心力交瘁。
邊關送來的戰報,夏侯雍一封封看過后才讓人送進宮里去,他如今大權在握,齊昭也幾乎成了一個傀儡。
戰報還沒看完,梁天卓進來了,燭火下,他的影子被拉長。
“主子。”他聲音晦澀:“皇上倒在了賢妃娘娘宮里,太醫看過,說是陽虛過甚,體力難支。”
夏侯雍微微提起筆尖,為不可察的彎了嘴角,直接換了朱筆,在戰報上批復。
遇敵則退,不準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