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雍不服,想要動手,可又停住了。
他看著明儀,她站在穆玨身后,下意識的抓著穆玨的胳膊,那是在依靠。
在他的記憶了,明儀從不曾柔弱過,從不曾露出需要被保護的一面。
她似乎一直都很厲害,無論處境如何艱難,都不曾依靠過別人。
或許,她不是不會依靠,只是先前,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筱筱。”夏侯雍一臉落寞:“若是我不顧一切的護著你,與你站在一起,你還會在望月樓拒絕我嗎?”
現在,他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明儀點頭:“為我當你是兄長,一直都是,即便知道你算計我,即便后來與你反目,我都當你是兄長。”
“兄長。”夏侯雍念著這個稱呼,笑意苦澀:“儀莊皇后曾為我們定過親事的。”
他記得儀莊皇后在知道他被定為少主后,曾指著乳母懷里的明儀,笑著問他:“雍兒,日后將明儀嫁給你可好?這可是嫡女,身份尊貴,等你做了駙馬,便是要什么有什么,屆時,誰也不敢輕視夏侯家。”
那時,儀莊皇后說了很多,她一心一意都是夏侯家,入宮爭寵不擇手段,但沒能生下男孩兒,成了她心頭郁結的大事。
其他的話夏侯雍都不記得,他只記得,被乳母抱在懷里的明儀一直看著他,小小的人兒安安靜靜,像是個粉面團子。
可惜,這樣漂亮的小人兒,不得儀莊皇后喜歡。
穆玨冷了臉:“那時她還在吃奶呢,口頭說說的事情,當不得真。”
夏侯雍靜默不語,突兀的笑出一聲也滿是自嘲。
“怪我自作多情,錯把笑談當了真。”
他退了一步,轉身走了,像是突然就放下了明儀,愿意放過她一般。
突兀的舉動和決定讓穆玨摸不著頭腦,明儀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還未想清楚,就被穆玨一把抱住。
他身上的戰甲很涼,像是寒冰一樣,冰冷又硌人,但他抱得很緊,像是要把明儀揉碎了融入身體一樣。
“知道他來找你,我生怕自己來的太晚,他一路放水讓我打到邵陽的時候我就猜到他是在忽悠我,在齊國皇城根請降,便是給我讓軍功,我在路上在反應過來,他可能是想把軍功給我,然后帶走你。”
“你猜對了,他就是想和你做交換。”
“嗚”他更加用力。
明儀被他勒的有點疼,輕輕推了推,他便松了些力氣,但依舊抱著明儀不放,周圍無人,承樂等人都離得稍遠。
“筱筱。”穆玨突然就委屈了:“我們要是吃奶的時候就認識多好,這樣就不會有夏侯雍三天兩頭來搗亂了。”
明儀啞然失笑:“你出生的時候我都斷奶了。”
“...我在說他,不是再說吃奶的事兒。”他又重重的勒了一下:“青梅竹馬什么的最討厭了,但如果那個竹馬換做是我,也挺好的。”
明儀不曉得怎么接話了,安靜的讓他勒著,穆玨卻突然一動,抱著她的手在明儀后心處,握住了一支射來的袖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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