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吼,穆玨一拳甩過去放倒他,拿起匕首跌跌撞撞的去明儀身邊坐下:“鬼吼什么?嚇老子一跳。”
他看了看自己的傷,又看了看匕首,想了想把匕首扔在一旁。
燙肉止血,太疼了。
他耐心的烤魚,等魚肉熟了,急忙拿著去喂給明儀。
夏侯雍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壓了好幾件厚實的衣裳,邊上還有個火堆,在墓室里,反倒讓他還感覺有些熱,額前也冒了一層細汗,摸摸自己的額頭,依舊燙手,卻比剛剛好多了。
掙扎著爬起來,就看見明儀與自己隔著火堆睡在另一邊,還沒醒,他在周圍沒看見穆玨,四下找了找,在墓室靠水的石墻處找到他。
他一手拿著拿著匕首,一手接著,正把墓室墻壁里漾出來的水一點點弄到手心里,弄好一些,便小心翼翼的拿過來,扶起明儀,把水喂給她,然后又去繼續弄。
看見夏侯雍醒了,穆玨也沒打招呼,也沒給他水喝,就讓他干看著。
這種時候針鋒相對,誰都占不到好處,為此兩人都默契的無視對方,但是,懷里的刀時時刻刻都帶著。
給夏侯雍蓋衣裳的時候穆玨就發現了他藏刀,自然不會放松警惕,他沒把刀拿走就是為了降低夏侯雍的警惕心,以防他再生出什么鬼心思。
吃了東西喝了水,被捂出一身汗的明儀見漸漸醒了過來,穆玨趴在她腦袋上,認認真真的盯著她,見她睜開眼睛,明顯松了口氣。
“我死了嗎?”
“沒,活的好好的。”穆玨把手心里捧著的水用指頭蘸了蘸,仔仔細細的抹在她的嘴唇上,全然不顧自己干裂的嘴唇。
明儀有些恍惚,歇了好久才說話:“是不是出不去了?”
“能出去的。”穆玨回答的很認真,很有把握的樣子:“你好好休息,把力氣養回來,我們就出去。”
明儀有些后怕:“還是游出去嗎?我不敢下水了,那魚比我都大,我想過千萬種死法,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差點被魚給吃了。”
“好,不下水。”穆玨摸著她的臉,輕聲安撫:“別怕,不下水了。”
明儀撐著胳膊起身,穆玨立刻把她抱在懷里,知道她害怕,就一直抱著她。
夏侯雍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心里不是滋味,干脆扭開臉瞧著水面,卻眼尖的發現墓道里的水淺了許多,露出了半塊磚石。
有人在排水。
夏侯雍反應過來了,心里立刻起了主意。
要把墓道的水排干凈,那就說明暗河上游被堵住了,能傾倒土的地方就只有透氣洞,這里又是斜坡,只要水深降下去一半,兇猛的大魚就會跟著退去,屆時,可以逆行上去離開。
同理,其他人,也可以從透氣洞下來營救。
想到此處夏侯雍心里有了幾分希望,他的腿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也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凍得,如今只能坐在這里等著。
雖然他很不希望被其他人看見自己的狼狽模樣,可是如今走路都成問題,即便有心逃跑,他也辦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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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會發的很晚,不用等,明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