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問:“你就在身邊伺候,并且目睹了淳貴太妃生下死胎,事后發現皇子安然無恙,為何不報?”
“這樣的大事,奴婢怎么敢說?”
“先前不敢說,如今怎么就敢說?”靈善嗤笑一聲:“當初淳貴太妃是多少娘娘的眼中釘,你只要漏個風,還怕沒有榮華富貴?如今,九王爺已經長大,你反倒這個時候站出來得罪王爺和太妃,時機可不好,不管有沒有扳倒他,你的日子都不好過。”
嬤嬤嚇壞了:“奴婢只是不想公主們被繼續蒙蔽。”
“當真是忠心。“明儀神色莫測:“我也該夸一句你的命大才是,知道這么多的事情,只怕換做任何人,要么留在身邊培養成心腹,要么秘密處死,否則事情敗露,那就是滿門抄斬的下場,淳貴太妃還不至于心善到如此地步,竟然巴巴的任你調走,還讓你安讓無恙的出宮了。”
梁川老王爺笑了:“怎么?這么多人證,你還想強行掰扯這件事不成?”
“叔祖父說笑了,我怎么敢?”明儀瞧著地上跪著的人:“我只是聽不下去他們的言之鑿鑿,那么多的漏洞,如何可信?即便事情是真的,可就憑他們這漏洞百出的指證,我也不好給朝臣們交代,所以必定自己先問清楚才好,若是就用他們這套說辭,只怕朝臣百姓不僅會懷疑我的腦子不好使,更會覺得弘治帝是否當真英明,連自己的孩子被換了都不知道。”
孝南老王爺說道:“既然不信,那便有一個最可信的法子,滴血驗親就是,把景嫻叫過來。”
“這恐怕不穩妥吧。”韞國太主陰陽怪氣:“換了一個,誰知道另一個是不是皇嗣?”
崇恩抬眼往她一瞧:“真巧,景嫻出生那日,本宮就在跟前,她還沒洗干凈,本宮就看見了,姑姑說她不是皇嗣,難不成覺得后宮還能有人給父皇戴綠帽子不成?”
韞國太妃一噎:“我不過隨口一說罷了,大公主何必較真?”
“現在正當堂對峙呢,廢話就不要說了。”崇恩丟了給她一記白眼。
孝南老王爺對她們的拌嘴十分厭煩,冷著臉吩咐:“去把景嫻叫來。”
外面的嬤嬤得令,立刻就去。
屋里再度安靜下來,明儀摸了摸肚子,她現在都不休息,腹中的孩子就可勁折騰,都快把她鬧吐了。
“既然景嫻還沒來,我倒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叔祖父和姑姑。”崇恩神色陰沉:“準備了那么多的人證,是不是早就盯上九王府了?”
他們都不做聲了,沉默了半晌,梁川老王爺才開口:“皇家血脈,不容混淆。”
“可偏偏就盯上了最好欺負的一個。”崇恩掃了一眼長孫蘭,還是越看越生氣:“他也沒什么好算計,是先盯上了段玉柏手里的兵權,才又盯上了他吧?”
他們繼續沉默,卻已是默認的模樣。
崇恩臉色越發難看:“對付長孫蘭有千百種法子,直接殺了了事也不為過,你們把我的和靜牽扯進來做什么?”
她突然一喊,好幾個人被嚇得心神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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