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氣得罵:“我也想,倒貼錢我都要賣了他們,什么玩意兒啊,他是吃糞上頭了嗎?干啥都惡心。”
我們倆站在院子里哇哇一頓罵,管家嬤嬤也過來和我們一塊罵。
噼里啪啦罵的嗓子都疼了,一回頭,發現高維就站在我們身后,臉黑成鍋底。
這么巧的嗎?
親自過來聽罵?
他沖我抱了抱拳:“少夫人可說夠了?”
“沒。”我才不領情吃這套呢,擼起袖子準備叉腰:“聽著,老娘要問你祖宗了。”
管家嬤嬤立刻上來捂著我的嘴拼命搖頭,另一個嬤嬤把承樂也捂了。
把我們倆拖進屋子,管家嬤嬤語重心長:“少夫人,姑娘,我們犯不著和他對著干,回頭事情傳出去壞了你們的名聲不值當啊。”
“有什么不值當的?”我氣不打一處來:“承樂,拿刀,我們把他宰了吧,送上門的豬,殺了就地埋。”
承樂也是個暴脾氣,當時就去找刀,嚇得一群嬤嬤上來按住我們倆。
高維是來送畫像的,按照他的說法,他精挑細選了幾百個年輕公子,都是人中龍鳳潛力無限,還特意交代,選駙馬不能只看重外貌和家世,才能品性也是其次,對人好才是最重要的。
這簡直是屁話!
養狗都要選條毛色好聽話的呢,何況是選駙馬?
他還真敢想。
我沒等到明儀回家,氣沖沖的自己回去了,我跳著腳把高維問候了一遍,我爹和我一塊跳腳罵人,我哥我嫂子他們就靜靜的看著我們父女倆罵罵咧咧,我娘還抽空去煮了個下火的百合湯過來。
這一晚我氣得都沒睡著,天一亮就又去公主府了,所有的畫像都掛了起來,我一眼看去,全是相貌平平的歪瓜裂棗,還不如整天纏著筱筱的那個方周明呢。
承樂氣呼呼的告訴我:“少夫人,你知道嗎?這些人都是寒門子弟,高維說此次選駙馬,世家公子不在范圍內。”
我...
我直接爆了粗口,天知道原來我罵人都這么溜。
世家公子不在選擇范圍內,那高維不是明目張膽的用筱筱的婚姻大事來抬高寒門嗎?
都這么不要臉了嗎?
我耐心的等著筱筱回來,見面就拉著她說:“就算一輩子不嫁人,也不能在草包里面選駙馬,婚姻大事,豈能被高孫子玩弄?這些人我看著都惡心,何況還有這種算計?”
“生氣了?”她心態格外好,還笑:“這有什么呀,他又不是第一次惡心人,他剛剛還告訴我,如今的畫像只是一部分,還有很多呢,讓我慢慢選,若是看中誰了,就讓他來拜見我。”
我都想吐了,竟然能把自己氣的眼淚汪汪,比我自己遭惡心了都難過。
我拉長了臉回家,結果穆禎竟然在家里等我,見了他,我驚了半晌,跑過去抱著他就開始哭。
他以為我被人欺負了,著急的問我怎么了,我結結巴巴的把事情告訴他。
他聽沒聽懂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自己沒說明白。
我哭的可傷心了,被他領回鹿京了還在哭。
然后,眼睛都腫了的我在大門口遇上了我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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