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們的模樣,二小姐一臉鄙夷。
待姐妹們各自回屋,江宜君又鉆進了二小姐的屋里,拿著她最愛的桂花糕,與她一塊坐在床上。
“都說江家小姐德性貴重,誰曉得這里面做了多少戲?”二小姐氣呼呼的吃著點心:“一個個在外裝的和睦知禮,披著張皮囊行走,就說大姐姐,先前許家提親,她嫌人家門第不高,抵死不嫁,等那許公子高中,轉臉就成了與許公子青梅竹馬早已情投意合,我呸!不要臉。”
江宜君咯咯笑:“爹娘最會在外吹噓,我聽著都臉紅。”
“對吧對吧。”二小姐捏捏她的臉:“宜君,你可不能學了她們那副模樣,是什么性子就是什么性子,裝腔作勢總有被拆穿的時候,人不能一輩子都演戲給別人看,再說了,一旦你太過完美,總會有人冒出來想著毀掉你的。”
江宜君連連點頭,又忙給二小姐遞了塊點心。
因著定北侯府來下了聘,江家小姐在瀘州越發家家可期,往日里看不慣江家夫婦在外吹噓的夫人,都尋著借口上門,想著能與江家定親。
畢竟,不管江家小姐是否真的懂事知禮,能攀上定北侯府這一門連襟,也是極好的事。
可是,江家夫婦卻端起了架子賣起了關子,定北侯府指定要江家的小姐,那江家小姐就不需要再尋這些身份與江家平齊的人家了,大可都等一年的,等定北侯府的四公子回來親自相看,一旦禮成,借著定北侯府的光,官家的門也不是不能進。
江家端著架子,上門提親的人也就漸漸少了,江家夫婦瞧著每日領著江宜君出門騎馬的二小姐,對她不抱任何希望了。
侯府高門,哪里容得下這么一個瘋丫頭?
越發臨近侯府定下的日期了,已經出嫁的江家大小姐卻殷勤的開始回娘家,變著方的討好自己的妹妹。
一個個精致的盒子送到妹妹們手上,江家大小姐意氣風發的看著她們:“你們可得記著姐姐的好,往后不管去了誰家,大家都是姐妹,往后數十年,都是要相互扶持的。”
一眾姐妹都笑著點頭,正瞧著禮物,江宜君就回來了。
她提著根斷了的馬韁,裙子上都是泥巴,站在門前彎了彎膝蓋:“大姐姐。”
“又跑去瘋玩了?”江家大小姐轉向江夫人:“娘也該管管,前些日子我婆婆還說,你家那個七妹妹最淘氣,終日里往外跑,多少男人都瞧見她了。”
江夫人頓時黑了臉:“宜君,你不是說自己在后院騎馬嗎?”
“后院不是被姐姐們搶了彈琴跳舞嗎?”江宜君瞧見她們手里精致的盒子了:“我沒地,自然只能去外面。”
江家大小姐呵斥道:“你真是跟著你二姐姐學瘋了,姐妹們規規矩矩的學習琴棋書畫,偏你們倆只曉得騎馬打鬧,這讓外面的人如何討論我們?今日,我給她們都準備了禮物,就沒給你和你二姐姐,照你們倆的性子,也尋不到好夫家。”
江宜君小嘴一撅:“說的好像是我尋到好夫家會樂意幫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