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流言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知道林姨娘和趙姨娘可勁的欺負編排承樂。
只是,他向來不喜歡口舌之爭。
與其在外說上千百遍自己對承樂并非一時興起,還不如光明正大的娶她過門。
“王叔要明媒正娶,為正妃?”崇恩詫異無比。
畢竟,謙王府是長孫家正統嫡系一脈,比起三王爺這些庶出王爺,身份高出不少。
“有何不可?”謙王笑盈盈的反問。
崇恩搖搖頭:“沒有,王叔輩分高,我這個小輩自然沒有管束的道理,只是,承樂可同意了?”
“...不曾。”謙王一臉挫敗。
興沖沖的崇恩冷了臉:“這么說,王叔在一廂情愿?”
“你說話可以別難聽嗎?”謙王又打開了他的折扇:“本王也是不惑之年的人了,總不能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毛毛躁躁。”
崇恩點點頭,認同:“王叔大可試試,承樂能一拳打死你。”
“來人,送客。”
他把崇恩攆走了,無聊的待在正堂,看見桌上有點心,拿起來吃了一口就嫌棄的丟了回去。
承樂做點心的手藝極好,這幾個月來他早已經吃習慣了,換做別人做的,當真吃不慣。
大風將外面的葉子刮了進來,天色也突然陰暗了下來,謙王走去門口看了看。
要下雨了。
夏日里的雨總是來的猝不及防一些,劇烈且短促,轉頭又是一個艷陽天。
“好機會。”
他念叨了一句,吩咐人備馬,他要出門。
管家跟上來勸說:“王爺,馬上就要下雨了,還是坐馬車吧。”
“不,本王要騎馬。”他倔強的像個孩子。
管家一陣無奈:“王爺,您的馬術不好。”
“本王慢慢溜達。”
他執意騎馬,管家只好去安排,結果他還不許人跟著,自己走了。
剛出城門,大雨就潑下來,將他淋成落湯雞。
雖然是夏天,但被澆了個透心涼,又被大風吹著,謙王還是凍了個哆哆嗦嗦。
他抖著來到莊子上,卑微的去敲門:“承樂,承樂。”
沒人理,莊子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原本留在這里的人,第二天就被承樂全部打發回了王府,如今,只有她一個人住在這里。
“承樂。”謙王貓著腰從門縫里看,還是看不見人。
進不去,雨點又開始落了,他只能卑微的縮在大門口,勉強避雨。
淅淅瀝瀝的雨滴中,承樂回來了,她戴著斗笠穿著蓑衣,一手提桶一手拿著魚叉。
滿載而歸。
瞧見縮在自己大門口的人,承樂加快步子過去,瞧清是誰后都無語了。
“王爺,你怎么在這?”
謙王抬頭看著她,臉色已經發青。
承樂忙放下東西把他扶進去,他濕透了,身子發涼,坐在椅子上連自己的衣服都解不開。
“怎么出來沒人跟著?”承樂抱了被子過來,替他脫了衣裳,用被子裹在他身上:“下雨天不坐馬車嗎?”
謙王看著她,不說話。
承樂也沒多問,抱著濕衣服出去晾在廊下的繩子上,又去沏了熱茶過來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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