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東海醫科大的!
這所院校雖然不是華夏最頂級的醫科大學,但也算不錯。
對于張陽這樣一個連高中都沒有讀過的人來說,似乎有些望塵莫及。
至于這個什么何天晴院士,卻第一次聽說。
不過在華夏,雖然磚家叫獸滿地走,但能夠評為院士,想來不差。
只是張陽對此見怪不怪。
師叔雖然不靠譜,但是憑著一身出神入化的祝門醫術,積累的人脈還是相當不錯的。
就算不認識這個什么院士,他想要對方一個推薦信也不難。
因為師叔除了祝門醫術還擅長用毒,據說就連南疆蠱王、西域毒王也跟他稱兄道弟!
青靈子撇撇嘴,一臉不信的說道:“切,咱們符醫門就三個人,還加上你這個不入流的小角色,第二簡直是污辱啊!哼,你師叔我早晚成為第一,讓你師父恭恭敬敬地將掌門之位讓給我!等我當了掌門,我就把門規改了,什么不準結婚、不準經商、不準害人統統改了!必須三妻四妾、必須家財萬貫、必須率性而為!”
“好,師叔我在精神上支持你!那個,后天就開學了,我先去收拾一番,晚上咱們好好喝一杯,明天一早我就上路。”
張陽說著,就準備走人。
青靈子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雖然很認同,但是絕不愿意真的扯上關系。
否則一旦被師父發現,他還要不要活了?
“這個可以有!不過你小心點別被你師父發現,為了他那只血芝天鵝和茯苓香豬,他真有可能殺了你。”青靈子提醒道。
張陽愣了愣,皺著眉頭說道:“不是說好就吃血芝天鵝嗎,怎么連那只茯苓香豬也……”
“你看好了,這次你可是一去就是五年,咱們爺兒兩以后還有多少機會在一起喝酒,你又有多少機會享用你師父那些好東西?那老小子那么多好東西總是藏著掖著的,這次已經很對得起他了。沒準兒吃了茯苓豬,你就突破了呢!”
咦,這話怎么聽著如此耳熟……
貌似,每次忽悠我偷師父的好東西,師叔都會來這么一句。
不過那茯苓香豬也確實是好東西,就算無法幫助自己突破,至少也有不少好處。
沙沙沙!
突然,不遠處的樹叢里一陣鬧騰,一個人影凌空虛度,幾個起落,快速朝佛醫門方向掠去。
原來剛才詩詩并未走遠。
可是,她為什么要偷聽自己跟師叔的談話呢?
張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第二天清晨,陽元石下。
在丹霞山上呆了整整十七年,張陽最遠就是到附近的縣城。
而且就算下山,也往往有師父或者師叔陪伴。
這次終于要獨自離開這里。
想到有機會找到失散多年的父母,不免心潮澎湃。
再加上總算可以不再眼巴巴看著師父師叔表演,有機會親自在人身上驗證自己的祝門符醫水準,心底那一絲離別的傷感也被興奮替代了。
“張陽啊,為師的囑托你都記住了嗎?”青云道長一甩拂塵,沉聲問道。
不愧是符醫門的掌門,跟師叔青靈子比起來,師父要顯得莊重許多。
“弟子記住了!總結起來就是七個字,泡妞把妹混文憑,對吧!”張陽搓著手,一臉期待。
“嗯?”青云道長眉頭一挑,神色不善地瞪著張陽。
“哦,是好好學習,爭取把咱們符醫門發揚光大。”張陽一臉認真地說道。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青云道長摸著胡須,老懷大慰地說道。
“青云道兄,貧尼腰扭了,能不能幫忙打幾桶水?”
就在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面容姣好的師太扶著腰遠遠喊道。
“好嘞,了塵師太,我馬上就來幫你看看。”青云道長趕緊擦掉眼角的淚痕,順手將燒鵝揣在懷里,臉上盡是猥瑣的表情,哪里還有半點哀傷。
“師父,弟子都要下山了,臨行之前,你就把了塵師太讓給我吧!”張陽冷不丁說道。
“什么,你要跟師父搶女……不,師太?!”
“是病人!”張陽翻了翻白眼,“再說了,這是了塵師太,又不是了因師太!你去多不合適,回頭師叔要跟你拼命的。既然你要弟子將咱們符醫門發揚光大,正好借此檢驗一下弟子的水平。”
“哼!要女人……不,要病人自己下山找去!”青云道長咆哮道。
“哦,那好,我走啦!”
“等等!”青云道長語重心長的說道,“張陽啊,時間還早,你趕緊去幫了塵師太打水吧!也算是你另行之前最后為咱們鄰居做件好事。阿彌陀佛!”
“師父,咱們是道士,不應該是無量壽佛嗎?”張陽翻了翻白眼,提醒道。
“咳咳,臭小子,這佛道本是一家,咱們還拜觀世音菩薩呢!貧道要去搭救了塵師太去了,你趕緊挑水去!阿……無量壽佛!”老道一甩拂塵,一本正經地說道。
張陽哀嘆一聲,將背包放下,挑著水桶朝陰陽泉的方向健步如飛地跑去……
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階梯盡頭的時候,兩道灰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背包跟前,而那個了塵師太則宣了一聲佛號,飛身而起,幾個起落之后便隱沒在云霧深處。
師兄弟打開背包,從其中取出一個有些破舊的皮夾子。
可是剛一打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張紙條。
“師父師叔你們好,不知道是誰先下手啊!我就猜到二位老人家為了考驗弟子,會血洗弟子的錢夾子……臭小子,不愧是我青云子的徒弟,果然不錯!”青云道長老懷大慰,看了眼慢了半拍的師弟青靈道長。
“接著看吧!”青靈子眼中帶著一絲譏誚,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慢了一步。
青云道長恍然一怔,繼續念道:“弟子這次料敵先機,也算通過二位考驗。以前總是二位老人家考驗弟子,這次弟子也考驗下二位,希望你們用不著山頂藥池中的解藥……啊,不好!好癢好癢,師弟可有解藥?算了,我還是去藥池保險。混小子回來,你替我教訓他!該死的,居然用赤練蛇粉和銀線草配制的毒粉算計為師!”
青云道長丟下這話,朝山頂飛奔而去。
“哈哈,不愧是你青云子的徒弟啊,果然青出于藍勝于藍!幸虧我早發現丹房少了兩味藥。不過,我可不會教訓他,還要感謝他幫我出口惡氣呢!”青靈子望著師兄消失的背影,一臉嘲諷地說道。
可是,他話音未落,臉色驟變,只見地上那張字條冒起了白煙,一股異香竄入鼻翼……
“該死,這混小子還加了白磷!好癢好癢……張陽,我要殺了你!”
青靈子一邊叫罵著,一邊有樣學樣,朝山上飛奔而去。
就在二人健步如飛朝藥池飛奔的時候,佛醫門中一位看起來如同三十許人的美艷女尼也在氣急敗壞地大聲咆哮。
“你說什么?那小子說你長得跟為師一樣難看,就算我把你洗白白了送過去他也不屑一顧?!好好好,他不是要拿文憑,要把符醫門發揚光大嗎?哼,老娘偏不讓你如愿!詩詩,你拿著為師的信和那個金蠶蠱立即下山找你師姑,她會教你如何做!”
在她跟前跪著一位梨花帶雨的少女,正是之前偷聽張陽和青靈子談話后逃之夭夭的詩詩。
只是如果注意看,就能發現詩詩看似委屈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狡黠。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她前腳跨出房門的時候,原本一臉寒霜的女尼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臭丫頭,你那點小心思豈能騙得了為師?不過你既然喜歡那小子,那為師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