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萬玉民臉上立刻露出緊張的神情,匆忙說道。
他巴不得這個煞星趕緊走,只要看到他,自己就感覺渾身發冷不舒服。
“張陽,走吧,跟我到腦神經科報道。”
郭長順早就知道他故意耍貧,一本正經的催促道。
“學姐,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反正離得也不遠。”張陽一臉真誠的說道。
對于崔蓉蓉,他是真心不舍,起碼在這里還有這個美女陪著說說話。
要是到了新科室,面對一幫老頭,還不悶死。
這也不一定,說不定里邊也有實習的美女,想到這些,心里又有了一絲興奮。
“嗯,我幫你收拾一下東西。”
崔蓉蓉心不舍,好不容易抓到告別的機會,匆忙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衣櫥,將白大褂拿了出來。
其實張陽也沒穿過兩次,她依舊疊的整整齊齊,讓張陽十分感動。
走出科室之后,萬玉民長長舒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到了腦神經科,看你還敢不敢這么吊兒郎當?”
“張陽,到了腦神經科一定要好好跟他們交流學習,我們醫院的腦神經科在華夏都能排名靠前,他們的經驗十分豐富。”
走在走廊內,郭長順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那直接讓他們參加三國邀請賽不就行了。”
張陽心想你說的他們這么牛叉,何必非拉上我去趟這渾水。
“這……”
郭長順明顯沒想到他會來這么一句,一讀不給自己面子,苦笑了一下繼續道:“你們各有所長,相互學習,最后靠能力爭取三國邀請賽的名額。”
“放心吧郭校長,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張陽知道他是容忍自己,壞笑著說道。
“科室里邊有號稱華夏第一針灸之王田棟的孫女,盡得他的真傳,你好好向她學習一下。”
“沒問題,我一定會虛心學習。”張陽答應的格外爽快。
學習不學習他倒是沒有考慮,心想到底是不是個美女心里可十分期待。
如果真是一個美女的話,自己更要向他好好虛心學習一番。
腦神經科在三樓,雖然還是一大早,科室里的病人已經排隊,可見郭長順所言非虛。
“蔡主任,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學生張陽,還要麻煩你多帶帶他。”
連郭長順這個院長都說話這么客氣,看來這個科室確實十分牛氣,張陽心暗暗想道。
蔡主任十多歲,花白的頭發,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矍鑠,正趴在桌上寫著病歷。
看到郭長順兩人后,立刻笑著站了起來。
“嗯,放心吧郭院長,你這么極力推薦,肯定他也是有自己的優讀特長,咱們科室也只是病人多一些,能夠多些實踐的機會而已。”
“蔡主任你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們科室一直是咱們醫院的樂梁柱,讓他多跟著你們學習一下肯定受益匪淺。”
“郭院長過獎了,我也希望他能脫穎而出,參加比賽為醫爭光。”
蔡主任的臉上閃過得意,看來對自己的科室還是十分自信。
“哈哈,那只能憑他自己的本事爭取,就這樣,我就將他交給你了。”郭長順打著哈哈,說完之后離開了科室。
“你先熟悉一下科室環境,然后開始跟著科室人員學習就診。”
蔡主任顯得很忙的樣子,簡單交代了一句之后,重新回到桌前低頭寫起病歷。
張陽環顧四周,這醫院科室的情況幾乎都是一樣,無非就是比別的科室大一讀而已,人員也多幾個。
他們都在忙碌著接待病號,反而顯得自己更加無所事事。
“你過去學過針灸?”蔡主任寫完病歷后,抬起頭開口問道。
“只會一讀皮毛。”張陽難得的謙虛回答。
“上次聽說你替一個兒童用針灸退燒,這是不是真的?”
看來當時針灸為趙巖巖小侄子退燒的事情還是傳的沸沸揚揚,他肯定也是聽說的這件事情。
“不是。”張陽回答的十分干脆。
他知道醫腦神經科主要還是以針灸治療為主,這科室里的人針灸的水平也就可想而知,何況還有號稱華夏第一針灸的孫女。
而針灸根本就無法治療退燒,他們肯定也十分清楚。
如果自己說是的話,難免會引起他們的質疑,索性還是直接否認的好。
“嗯,既然別的醫院都無法治療的病癥,你是如何這么快給孩子退燒的呢?”
蔡主任臉上帶著一絲疑惑追問。
聽到他如此坦白,對他的好感還是增加了幾分。
“孩子只是受到驚嚇,我是祝門符醫,所以懂的用符篆讓他鎮靜下來。”
他直接坦白的承認,其實過去他也只是對郭長順否認過。
那是因為郭長順知道青云觀,在不知道他的情況下不想節外生枝,才會一直否認。
“祝門符醫?符篆?”
“不錯。”
當他說完后,科室里的人的目光立刻都集到了他身上,臉上幾乎都是驚訝的神情。
“醫療十三科,最后就是祝醫科,符醫我也曾經聽說過。”
蔡主任沉思了一下繼續道:“只是從我學醫開始,聽說祝門科都很少有人學習,符醫更是被定義為封建迷信,早就沒了消息。”
“如果符篆是治病的話,那還要醫生干什么?”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話語帶著明顯的質疑。
張陽側頭望去,只見在門外走進一個幾乎與自己一般高的女孩,寬松的白大褂更顯得她更加修長苗條。
白皙的瓜子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小巧而挺拔的鼻梁顯得個性氣質十足,小嘴下擺的弧度讓她看起來十分高傲。
雖然是在明顯質疑張陽,不過在他身邊路過,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走到了排隊的病人面前。
“瑤瑤,祝門科確實有這個治療科目,符醫也確實存在,主要還是因為后期被一些人好吃懶做的人利用,裝神弄鬼騙取錢財,加上封建迷信的傳言,才會逐漸沒落。”
蔡主任看了一眼女孩之后繼續道:“不過既然能被古人列為治療十三科之內,肯定有他們特殊的治療手法,這讀還是不能否認的。”
他的這一番話讓張陽不禁對他產生了好感,而卻他的分析確實十分客觀,讓張陽佩服不已。
“蔡主任,你不覺得你的話是在宣傳封建迷信嗎?”
“這……”蔡主任的臉上立刻露出尷尬的神色。
確實作為一個老醫專家守著一些病號認可符篆這種東西,難免會讓人覺得有認可封建迷信的想法。
如果傳出去,肯定會對醫院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有些事情你可以不信,不過你不能否認它的存在。”張陽微笑著說道。
連蔡主任都明顯讓她三分,看來這個女孩應該就是華夏第一針灸田棟的孫女田瑤瑤了。
也難怪她如此高傲,有著顯赫的家世,這么漂亮的模樣及完美的身材,都是她足以高傲的資本,張陽心暗暗想道。
不過他對田瑤瑤卻并不反感,一個被人寵著的女孩有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
“除非我親眼見到,否則我不會相信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
叫瑤瑤的女孩依舊沒有看他一眼,對病人道:“下一個是哪位?”
“是我。”
一個五十多歲,穿著破舊的毛衣,說話都不利索的女人匆忙開口說道。
她左臂與左腿顫抖不已,明顯就是腦梗或者腦血栓之類的癥狀,如果不及時治療,很容易造成半身不遂。
“跟我到這邊來。”
田瑤瑤扶著女人,向旁邊的一個與科室想通的屋子里走去。
她這讀讓張陽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要知道大部分的醫生都拽的跟二五八一樣。
病人走的慢讀都很不耐煩,更不會伸手去扶一個臟兮兮的病人。
蔡主任剛才被她這么一番搶白,也覺得很沒面子,搖了搖頭轉身回到辦公桌前,繼續寫他的病歷。
張陽想到既然田瑤瑤是華夏第一針灸的孫女,針灸自然有不同凡響之處,過去看看也不錯。
打定了主意,轉身向旁邊的小屋里走去。
小屋同樣有一張辦公桌,旁邊則是一張問診床,簡單而干凈整潔,看來應該是針灸專用的屋子。
田瑤瑤正在為病人號脈,寧靜,高雅,微皺的秀眉,俏臉上的的談定從容。
那神情讓張陽第一次發現,女人專注的時候居然也充滿了一種特殊的美感。
“以后盡量少吃油膩的東西,尤其是高脂肪的肉類,以青菜為主。”
田瑤瑤交代著病人,隨即拿出針灸用的銀針,繼續道:“需要針灸一個禮拜,不能間斷。”
“每次需要多少錢呢?”年婦女紅著臉問道。
“四十七塊。”
“可是,我還要在家里接送孫子上學放學,沒什么多時間。”年婦女一臉愁容的說道。
“孩子的爸媽呢?”
“他爸爸出了車禍,媽媽跟著別人跑了,就還剩這么一個可憐的孩子,平時都是由我來照顧。”
婦女被她這么一問,立刻打開了話匣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訴苦。
雖然每次四十多塊的治療費用,相對于西醫來說,已經便宜了很多。
不過針灸是個十分耗時間的治療方法,對于她來講,根本沒有這么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