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會突然來到這里吧?”蘇錦兒大方的坐在她一側。
“嗯,確實沒想到。”
張陽環顧了一下四周,壞笑著問道:“你那幾個不中用的保鏢呢?”
“誰說不中用?只是你比他們更厲害一些。”
蘇錦兒咯咯的笑著繼續道:“我偷偷跑出來的,他們并不知道。“
“你不是回米國了嗎?”
“是啊,難道就不能再回來?”
“當然能,我代表華夏十幾億同胞熱烈歡迎你回來。”
蘇錦兒喜笑顏開道:“不用那么隆重,只要你歡迎我回來就行了。”
“難道回來就是為了找我?”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什么好聽就聽什么。”
蘇錦兒又是咯咯的一通亂笑,花枝亂顫,與她以往的高貴文靜判若兩人。
“謝謝你幫我治病。”
提到這個,她還是俏臉上飄過紅暈,畢竟石女這樣的病癥難以啟齒,停頓了一下立刻轉移話題。
繼續道:“三國邀請賽作為華夏,高麗與東瀛三國之間水平最高的醫術交流盛會,作為一個學醫之人,我當然不想錯過。”
“哦,你怎么知道我在餐廳?吃飯了沒有?我請客。”
張陽聽到又是三國邀請賽,在科室聽的都已經不厭其煩。
沒想到眼前的美女又提這茬,剛才還喜悅的心情瞬間低落,撇了一下嘴之后問道。
“我已經吃過了,來之前我去你們班找過你,他們說你在醫院實習。”
蘇錦兒笑瞇瞇的望著他繼續道:“現在正是中午,我想你應該在餐廳,所以就直接來這里找你。”
“壞了,上班時間到了。”
張陽想到三國邀請賽,立刻想到了下午的理論選拔,無奈的說道。
這也難怪,中午本來休息時間就短,還要再提前半小時到。
跟蘇錦兒聊天的功夫,飯都沒怎么吃,時間就到了。
“這么早就上班?”
“中午還要進行三國邀請賽的理論選拔,所以才會提前。”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出看看?”
“應該能吧。”張陽也不敢確定,醫院的科室是開放的,按常理說應該能行。
可是她又是自己朋友,想到蔡主任那張認真的老臉,心里開始沒底,卻又不好拒絕。
“不會讓你為難吧?”
“不會,走吧。”
頂多就是挨頓批,丟點面子而已。
三國邀請賽結束,自己也就離開科室,有沒有面子都無所謂。
想到這些,張陽立刻一口答應了下來。
兩人一起回到科室時,他才發現問題的嚴肅性,周吉新跟郭長順兩位正副院長都坐在科室里。
“張陽,這位是……”
當他們看到張陽后邊的蘇錦兒時,都是一愣,蔡主任陰著臉走了上來問道。
“她是我朋友,從米國大老遠趕來,總不能把她一人晾在外邊。”
張陽夸張的解釋繼續道:“我怕耽誤了下午理論選拔,只能把她帶到冇科室來,還請各位領導原諒。”
他這話一說完,整個科室的人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幾乎都是一個想法,這也太TMD的夸張了吧,一個女孩專門從米國趕過來看你?
何況這個女孩與田瑤瑤比起來,都要漂亮幾分,這么一個大美女,漂洋過海為了一個男生來到這里?
這世界太瘋狂了……
蘇錦兒聽完,看到他那一臉的誠懇,有種想笑的沖動。
這樣的情景這下,她肯定不能笑出來,只能故做怯怯的神情站在那里,算是默認了下來。
“咳咳,既然是這樣,那就在科室里坐一會,只要別打擾理論選拔就可以。”
郭長順咳嗽了兩聲,站起來說道。
他也覺得這事不靠譜,張陽耍貧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不過既然人他都帶來了,難道還能趕出去嗎?
“好了,開始理論選拔。”周吉新老臉通紅,帶著不滿說道。
他對張陽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只要見到這個學生,內心便會感到不安。
總感覺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一般,更不敢直言批評他,否則他肯定會讓自己下不來臺。
說完后,將桌上的幾張試卷之類的東西分在了科室各個人手中。
“張陽,你理論知識欠缺,盡力而為吧。”郭長順走到張陽身邊,無奈的說道。
過去的三國邀請賽人員選拔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理論考試,幾乎都是直接實踐醫療操作來做決定。
而這次周吉新突然提出來,他作為副院長雖然驚訝,卻不方便阻止。
不過這一切,看起來更像是針對張陽,因為眾所周知,他一個新生怎么會有理論基礎?
心中不滿卻又無奈,這個方式也是冠冕堂皇,打著公平競爭,理論結合實踐的幌子。
“我知道。”張陽微笑著回答。
試卷發到手里,翻看了一下,上邊都是一行行的試題。
蘇錦兒就坐在他的身邊,看到這些試題之后,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她看張陽兩眼迷茫,就知道他一點都不會做,也同樣為這些試題的幼稚感到可笑。
“你笑什么?”張陽反正也不會做,索性直接將試卷扔在桌子上好奇的問道。
“別說話。”蔡主任同樣拿著試卷,戴著一副老花鏡,一本正經的回頭提醒。
“我笑這樣的考試簡直是幼稚,一點作用都沒有。”
“你說什么?”
蘇錦兒的聲音在安靜的科室內格外刺耳,尤其是她的話語,讓周吉新立刻產生了不滿。
“我說這些試題一點作用都沒有。”
蘇錦兒伸手拿過試卷繼續道:“上邊居然有針灸的起源,這么可笑的問題是誰想出來的?”
“胡鬧,你懂什么?”
周吉新作為院長,試題就是他搞出來的,被人這么赤裸裸的嘲笑,臉上立刻掛不住了。
“就是,你又不了解情況,亂說什么?”蔡主任隨聲附和。
“這個女孩這么沒禮貌。”
“是啊,小小年紀懂什么,隨便質疑別人。”
“什么樣的交什么樣的朋友。”
科室內的人小聲的議論,當然守著院長話語肯定是指責蘇錦兒,同時也沒忘記將張陽一起捎上。
“我就是學醫的,怎么能不懂呢?”
蘇錦兒微笑了一下繼續道:“這些題目都是學生學習的東西,只是基礎入門,一些針灸的問題都是書本上千篇一律的東西,在坐的都是中醫行業的精英,考這個是不是有些浪費時間?”
她倒并不是嘲笑,只是米國與華夏的教育方式不同。
華夏尊師重道口號喊的響亮,讓學生覺得老師說的就是對的,很難再有發揮想象力的空間,禁錮了思想。
而米國則不同,以討論問題的方式來上課,老師與同學之間更像是朋友,各抒己見。
所以即使老師有了什么錯誤,他們指出來也覺得十分正常。
“你也是學醫的?”周吉新好奇的問道。
科室里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蘇錦兒身上,沒想到這個美女居然也是同行,讓他們驚訝不已。
“我是米國哈佛大學醫學系的大二學生蘇錦兒,很高興認識大家。”
“哈佛大學?”
“我沒聽錯吧,那可是世界名校。”
“是啊,這個女孩是哈佛醫學系的,怎么會認識張陽?”
她的熱情招呼,立刻引起了科室內人員的紛紛驚訝質疑。
當然更主要的冇是,覺得張陽這樣吊兒郎當的學生怎么會有哈佛大學這樣的名校朋友?
“歡迎歡迎,沒想到你是哈佛大學的學生。”
郭長順看了一眼張陽,臉上也滿是疑惑,繼續道:“做為醫學系的高材生,你發表一下意見建議也是可以的,大家可以討論一下對醫學的理解。”
他心想這小子不會又是胡鬧耍貧,弄了個美女來攪亂考試吧?
不過看蘇錦兒的認真與氣質,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全世界都對中醫十分敬佩,同樣也十分好奇,所以很多國家的醫科大學都會對中醫進行研究。”
蘇錦兒夸贊著中醫,俏臉十分誠懇繼續道:“為什么好奇?就是因為很多學生學會了中醫理論及實踐治療手法,可是治療的水平卻參差不齊,差別很大。”
“不錯,中醫還是要靠經驗的積累與治療手法的把握才能有更好的治療效果。”郭長順不得不承認她的分析。
“那我想問一下各位中醫的專家們,華夏為什么要開辦中醫大學?”
“中醫是華夏的醫學靈魂,當然要讓更多的學生來學習中醫。”周吉新離開開口回答道。
他作為校長,當然要首當其沖,何況這個問題經常在各種會議上討論喊口號。
“是啊,華夏人當然要學中醫了。”
“這么明了的問題還用問?”
“不過為什么在華夏,西醫的大學比中醫大學還要多呢?”蘇錦兒繼續問道。
“這……”周吉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對啊,西醫大學在東海就有幾家。”
“我們中醫就這么一個大學,為什么不多辦幾個?”
“可能是招生難吧?唉!”
聽到她這么一問,科室內人員也不免有些沮喪,她所言不虛,中西醫比例已經嚴重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