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真委屈你了,要是談個戀愛,都要三個人一起才行。”張陽壞笑著說道。
“那不用你操心。”
蘇錦兒俏皮的笑著繼續道:“當然,如果你跟我談戀愛的話,我會考慮解決這個問題。”
張陽無語,這個丫頭太直白了。
一旁的田瑤瑤也是抿著小嘴,對于深受傳統觀念的女孩來說,蘇錦兒無疑是一個另類。
不過這種直白卻并不令人反感,尤其是配上她自信從容的氣質,更顯得大方自然,沒有一絲扭捏做作。
蘇錦兒沖著悍馬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坐在甲殼蟲上,沒等對方回應,便鉆進了車子。
甲殼蟲空間很小,卻十分舒適,車內飄著香水味道,加上兩個女孩的體香,也別有一番味道,讓張陽感到愜意無比。
在張陽看來,田瑤瑤作為一個中醫世家,在社會上有著很高的威望,家里肯定也不會缺錢。
最起碼住在市中心或者說有套別墅也毫不為過。
不過看到車子向郊區飛馳,讓他感到有些驚訝。
直到兩旁的高樓越來越少,車子終于駛進了一個村落,在一家農舍前停了下來。
村子并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離市區也不是很遠,空氣卻格外新鮮,鳥語花香仿佛一個世外桃源一般。
門前停了幾輛黑色的轎車,雖算不上高檔,在這個偏僻的小村落里卻也顯得格格不入,
“走吧,我爺爺他們應該早就等急了。”田瑤瑤將車子停在門前。
“是不是還有別的客人。”張陽壞笑著問道。
“都是他的一幫老朋友,也是中醫界的前輩。”
田瑤瑤轉身向門口走去,邊走邊道:“爺爺是個兜不住事的人,看到你們兩個之后,昨天晚上立刻給他的這幫朋友打電話,說發現了兩個年輕才俊,讓他們來見識一下。”
“這才說明了田爺爺的豁達,他這么做也是對年輕后輩的推崇。”蘇錦兒接口道。
院子的中央有一塊空地,上邊種著金銀花,苦倉等中藥植被,雖然已是初秋,依舊綠油油一片。
三人走進北屋,只見田棟正坐在八仙桌前與兩個同樣花白頭發的老年人開心的聊天。
“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
田棟在屋子里看到張陽與蘇錦兒時,立刻笑呵呵的站起迎了出來,對屋子里的人道:“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東海醫科大學的學生張陽。”
“不好意思,讓各位前輩們久等了。”
在這幫中醫的老前輩面前,張陽沒有任何一絲做作,臉上充滿了誠懇。
“哈哈,是這幾個老家伙來的早。”
田棟打著哈哈繼續道:“他們一聽說有個年輕中醫才俊,都忍不住一大早就跑了過來,說非要看看我老頭子相中的才的才俊究竟是什么樣子?”
“肯定是田爺爺言過其實。”
張陽壞笑著繼續道:“我這還沒露一手呢,你怎么知道我是年輕才俊了?”
“這是田爺爺對你的信任。”
蘇錦兒看到田棟臉上露出尷尬,覺得他有些耍貧過頭,繼續道:“田爺爺將你夸的跟朵花一樣,如果一會你要是演砸了,可就太對不起他老人家了。”
不得不承認,她這話說的十分討巧,既幫田棟解除了尷尬,還提醒了張陽,一會可別兒戲,使出真本事才行。
“哈哈,不錯,我們這幾個老家伙也相信田老的眼光,他可是很少有看走眼的時候。”
程老名叫程大慶,也就是程飛的爺爺。
六十多歲,花白的頭發,臉頰消瘦,雙目炯炯有神。
一身的中山裝顯得格外精神,黑色的布鞋又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不過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一看就是十分和氣之人。
“張陽,我給你介紹一下。”
田棟豁達的性格,根本不會在乎剛才的話語,繼續道:“這位是程老,他一手推拿功夫在華夏,可是沒人敢跟他比的。”
“程老好。”張陽微笑著招呼,繼續道:“程公子沒來嗎?”
他早就知道,田家與程家頗有淵源,程飛就是因為這個才纏著田瑤瑤不放。
而眼前的這個老頭看來也就是程飛的爺爺了。
“你認識小飛?”
“嗯,雖算不上熟識,卻也有過幾面之緣。”
“那就好,一會小飛就過來,你們年輕人在一起多交流一下。”
“程公子十分熱情,為人大方,上次在一夜傾城ktv,請我們唱歌就花了三萬多塊。”
“一夜傾城?三萬多?”程大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ktv的名字這么充滿誘惑力,再加上三萬多塊錢的消費,讓他驚訝不已。
本來覺得自己孫子還算本分,起碼不像那些花花公子一樣奢侈墮落。
不過現在聽到他居然在外邊這么花天酒地,心中的失望與憤怒可想而知。
只是守著這么多人不好發作,只能悶在心里。
“程爺爺,程飛也是為了多結交一些朋友,他也沒想到會花那么多錢。”
田瑤瑤白了張陽一眼,心想這時候你提這茬干什么呢?
女孩的矜持與羞澀,總不能說程飛到ktv找自己,只能推到了那幫學生身上。
“是啊,才點了幾瓶酒,就花了那么多錢,我也覺得有些心疼。”
“幾瓶酒就三萬多?”程大慶的老臉上開始有些扭曲了。
“是啊,我都沒聽說過名字。”
張陽故作沉思繼續道:“好像是叉o跟什么馬,我沒見過世面,也是第一次見這么好的酒,記不太清楚。”
“大慶,年輕人的事我們就別管了。”
田棟看到程大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匆忙打著圓場繼續道:“你看我們家瑤瑤,我可是從來不過問她的事情。”
他們這個年齡段,再加上個人的威望,更注重家規家教,生怕被人家說三道四。
對于自己的子孫要求更是嚴格,生怕被人家說是花花公子,自己的威望名聲也被他們給毀了。
田棟自然也知道他此時的想法,趕緊出來勸說一下,以免這個倔老頭回去收拾程飛。
“瑤瑤懂事,也有工作還聽話。”
程大慶老臉上露出一絲失望沮喪繼續道:“可是小飛,唉……”
“你也別這么說,小飛不也是盡得你的真傳,為了幫你才沒出去工作嗎?”
田棟笑著說完,匆忙轉移話題對張陽道:“這位是賈老,他的一手中藥調理配方,在華夏也是無人能左右啊。”
“田老弟你真是過獎了啊,我們中醫來說,博大精深,不知道有多少高手隱居民間,反倒是咱們幾個老家伙在這里顯擺,讓年輕人笑話了。”
賈老名叫賈存壯,矮矮胖胖,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也是一臉和善的笑容。
如果在大街上遇到,肯定會以為他是個做生意的老板。
“錦兒見過各位中醫界的前輩。”
“這位肯定就是蘇錦兒姑娘了?”
賈存壯笑呵呵的看了她一眼繼續道:“田老弟剛才跟我們說起,上屆三國邀請賽居然是一個小女孩為嬰兒做的惡性腫瘤手術,簡直是讓我們這些老家伙驚嘆不已。”
“前輩過獎了,錦兒只是賺了命題的便宜,論醫術我還差得遠呢。”蘇錦兒難得謙虛,笑嘻嘻的說道。
“既然能為嬰兒做惡性腫瘤手術,就這點讓很多專家都自嘆不如。”
田棟接過話來繼續道:“更主要的是錦兒丫頭對中醫的理解與看法,分析之透徹,更是難得。”
“老田,是不是欺負我行動不方便,到現在也不幫我這個老頭子介紹一下?”
說話的人名叫祁宸,坐在屋子的一個角落沙發上,六十多歲,四方臉濃眉大眼,身材魁偉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服。
只是在他的身側,放著雙拐,一看就是行動不便。
而他自然也就是田棟所說的故友,也就是讓張陽醫治的病人。
“哈哈,這次你可是主角,當然要隆重介紹。”
“我這病人倒是成了主角了?今天的主角應該是這兩位年輕人。”
“張陽,錦兒,我幫你們介紹一下。”
田棟望了兩人一眼,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毫無顧忌的開著玩笑道:“這位是華夏中醫協會會長祁老,雙側股骨頭壞死,大半年了跟個殘廢一樣哈哈。”
“祁老好。”
“祁老,如果是股骨頭壞死,完全可以手術治療,為什么非要拖到現在呢?”蘇錦兒打完招呼,俏臉上露出疑惑。
學醫的人都知道,股骨頭壞死又稱為不死的癌癥,雖然不致命,卻根本無法治愈。
而通過手術治療的話,即使無法徹底治愈,減輕痛苦沒有任何問題,不至于天天拄著雙拐。
“我這把老骨頭了,還動什么手術刀。”
祁宸笑著繼續道:“我還真怕上了手術臺,萬一下不來怎么辦?”
“依我看祁老是身為中醫協會會長,用西醫的手術治療,覺得臉面無光吧!”蘇錦兒毫不客氣的說道。
“嗯,確實有這樣的想法,更主要是因為西醫手術只是更換股骨頭,治標不治本,一旦遇到陰天下雨還不是一樣的受罪?而如果中醫的話,則可以完全治愈,所以我這個老頭子還是不想挨那一刀哈哈。”
祁宸對自己的病情治療方法十分了解,從他的談笑風生中,也能看出是性格豁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