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孟大哥心里好受嗎?”
平叔看了一眼孟春鵬后繼續道:“他也一直愧疚自責,婉婷的媽媽死后他一個人照顧著這個家,如果不是因為自責,同時也怕婉婷受委屈的話,他完全可以再找一個,幫他分擔一下這份壓力,同樣你別忘了,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需要……”
他的話語非常實在,甚至可以說口無遮攔,卻也說明他為孟春鵬解釋的那份焦急心情。
張陽愣住了,不可否認自己沒想這么多,只是覺得替孟婉婷與她媽媽覺得不公平,卻忽略了孟春鵬所受的委屈。
作為一個省長級人物,想要娶個老婆還是輕而易舉,十多年前他才三十多歲,一直到現在堅持獨身一人。
何況剛才說起這件事時他臉上痛苦的神情,可見他心中的自責委屈讓他一樣無法原諒自己。
“我只能試一下,并不一定能勸說的了她。”片刻之后,張陽妥協的答應。
“我知道。”
孟春鵬轉過頭來,眼中流出兩行淚水繼續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告別了孟春鵬與平叔,張陽回到會議大廳時,孟婉婷正在向辦公室這邊翹首觀望,而汪洋則拿著新買的手機玩著游戲。
“他跟你說什么了?”孟婉婷看到他后,立刻迎了上來問道。
從張陽被服務員叫進去開始,她就覺得是自己爸爸找他做說客。
畢竟自己沒有朋友,而剛才與張陽見義勇為的頒獎,說明兩人認識,一起經歷過這種危險的事情,關系肯定要好于普通朋友。
當然她也知道,這是爸爸的誤解,自己對張陽是有一點好感,不過反感更多……
“誰?”張陽故意問道。
“不是省長叫你進去的嗎?”孟婉婷故意拿出錄音筆,做出一副采訪的架勢偽裝自己的好奇。
“哦,你幫我宣傳一下。”
張陽停頓了一下后壞笑著道:“省長說我是個熱血青年,一份榮譽證書并不能表達他對我的敬佩,要呼吁全社會的青年向我學習……”
“胡說八道。”
張陽沒說完,孟婉婷收起錄音筆,氣呼呼的扭身就走。
表彰大會結束,汪洋也沒了剛來時的興奮,兩人一起向會場外走去。
門前嶄新的寶馬x5停在那里,陸夢軒坐在車上,看到三人出來之后,立刻打著招呼。
米黃色的單披風外套,束帶上隨意打了一個結扣,敞開的兩個紐扣露出白皙的粉頸,泛白的牛仔褲運動鞋。
普通的衣服搭配穿在她身上卻又格外耀眼,加上旁邊的寶馬,香車美女份外吸引路人的目光。
“陸老師,這是誰的車子?”孟婉婷走了過去好奇的問道。
“剛提的新車,有好心人捐給孤兒院的。”
陸夢軒說完后,在車里拿出一份表格道:“這是上周的慈善捐款名單,到時候你幫我在報紙上刊登一下,方便社會監督。”
“這車可二百多萬呢,哪個大款這么熱心慈善?”孟婉婷接過表格問道。
“就這位。”陸夢軒邊說邊沖張陽努了努小嘴。
“他……”
“哇靠,老大,你中大獎了?搶銀行了?還是攀上富婆了?”
汪洋聽到居然是張陽給孤兒院買的,驚訝的圍著車子轉了足足兩圈繼續道:“你還真舍得下血本。”
他的話語十分隱晦,那意思是為了泡個妞花這么多錢,值得嗎?
這么多錢能泡多少個妞啊?當然泡的質量肯定無法與陸夢軒相比。
“少tmd廢話。”
張陽知道他的意思,打斷了他的話后對陸夢軒道:“今天有沒有時間,我想去孤兒院一趟?”
“去干什么?”陸夢軒問道。
“我想去給他們治療一下,如果中醫治不好的,那就盡快找西醫治療。”
“嗯,有空。”
陸夢軒一口答應,為了這些孤兒她寧愿曠課也情愿,繼續道:“婉婷,如果你沒事的話一起去吧。”
“我沒事,走吧。”孟婉婷愣愣的回答,明顯還沒在剛才的驚訝中走出來。
車內十分舒適,空間很大,四個人坐在里邊絲毫不覺得擁擠,即使走在郊區的土路上,也絲毫并不感覺顛簸。
“你手里拿的請帖?”孟婉婷此時才發現,張陽手中帶著雙喜的請帖,好奇的問道。
“嗯,一個朋友結婚,約我去喝喜酒。”
“我看看,你這樣的人能有什么樣的朋友?”孟婉婷問道。
“這話什么意思?我這樣的人就不能有朋友?”
張陽將請帖遞了給她繼續道:“我的朋友都是帥哥美女級別,你看了可別羨慕。”
孟婉婷伸手接過,將請帖打開后仔細看了一下后一連串的問道:“這個男人是彬浩嗎?你怎么會認識他?”
藝術照的效果總是讓人看起來格外朦朧,充滿了美感。
平叔專門來東海給孟春鵬送喜帖,可見兩家的關系十分要好,孟婉婷認識鄭彬浩也就毫不為怪。
“我難道就不能認識他?難道你也認識他?”張陽明知故問。
“嗯,你怎么認識他的?”孟婉婷好奇的問道。
她了解鄭彬浩,兩人的性格截然相反,甚至可以說是兩個世界。
如果不是看到請帖上寫著張陽的名字,打死自己都不會相信他們倆是朋友。
“他女朋友是我介紹的。”張陽心想,自己幫他們倆解除了誤會,說是介紹人也算合理。
“切,騙誰呢老大?有這樣的美女你會介紹給別人?”
汪洋瞄了一眼照片,露出不信的神情說道。
他知道張陽身邊不敢說美女如云,卻也是百花爭艷。
守著這么多么美女他依舊樂此不疲的追求新美女,從來沒聽說他主動讓出來一個給別人。
“嗯,我也不信。”孟婉婷與汪洋站在了同一戰線。
“不信算了,見了他之后你問問他就行了。”
張陽知道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也就懶得再說,沉思了一下之后笑著道:“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我爸爸跟他爸爸是朋友。”
“朋友?聽說他家在北都是四大家族之一,你爸爸能有這么牛叉的朋友?”張陽故意問道。
“為什么不能?”孟婉婷聽到他的話之后,有些急了。
“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我看你就是吹牛,一個小記者,連吃飯都打包的人,你爸爸能厲害到哪兒去?”
張陽這話有些損了,當然他是故意刺激孟婉婷。
如果說是以往的話,他只是一個學生,說孟婉婷是一個小記者,她肯定會立刻反擊,畢竟窮學生更沒什么了不起,吃飯打包也是一種美德。
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是,他剛送了福利院一輛二百多萬的豪車,標準的有錢人,說她是小記者也毫不為過。
“張陽,你這話太過分了。”陸夢軒開著車子,帶著不滿說道。
在她看來,張陽肯定不是這種炫富瞧不起人的性格。
說這樣的話或許有他的原因,不過無論什么原因,說這樣的話無疑太傷孟婉婷的自尊心。
“小記者怎么了?”
孟婉婷俏臉瞬間變的憤怒,沖動的喊道:“四大家族了不起嗎?我爸爸是省長。”
無論是誰,被別人瞧不起的情況下,總會拿出自己最值得炫耀的東西來進行反擊,她沖動之下的本能說出爸爸是省長也毫不為過。
同時也說明她對自己的爸爸還是十分敬重,或者說以他為榮,倒并不是說官位有多高,而是一種能力。
女孩對自己的爸爸還是充滿了依賴性,只是媽媽的死讓她無法接受而已,張陽心中暗暗想到。
“嘿嘿,你爸爸是省長,那我就是中央主席了。”
她憤怒沖動之下說出來的話汪洋肯定不信,調侃著繼續道:“你以為人家給你頒獎,就是……”
他話沒說完,可能覺得這話也是夠損,面對一個漂亮的女孩,不好意思說出來,不過意思卻都聽的明白。
“就是,我要是有這么牛叉的爸爸,才不會當記者,直接弄個市長干干再說。”張陽煽風點火。
“你……”
“好了記者同志,別亂想了。”
汪洋坐在前排,扭回頭來道:“我也想有個當省長的老爸,不過人家可不一定認我這個兒子,所以還是現實一點吧。”
他說這話張陽絕對相信,別說省長,就算是一個市長認他當兒子,他立馬就能給人家跪了。
“我不理你們了。”
孟婉婷說完,氣呼呼的望向窗外,眼中淚花閃爍,不再搭理兩人。
除了張陽之外,陸夢軒跟汪洋肯定以為她只是沖動之下夸張的說省長是自己爸爸,所以也并不在意,當做一場玩笑。
車子在郊區飛馳,幾人一路無語,很快便來到了孤兒院。
“陸老師,怎么今天這么早就過來了?”
王姨聽到了車子的聲音,匆忙的屋子里跑了出來,看到幾人后先是一愣,隨即問陸夢軒道。
“這兩個是汪洋跟婉婷,他們是我朋友,一起過來看看孩子。”
陸夢軒回頭望了孟婉婷與汪洋一眼,算是簡單的介紹。
“你們好,趕緊到屋里坐吧。”王姨趕緊招呼,卻并沒有往屋里走,而是打量著剛買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