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丸拍了拍夜目蓬松的雙馬尾,阻止了小女孩進一步的挑釁。
“自身實力、尤其是戰斗能力,才是最有說服力的底氣,其它的,姑且聽聽,但要自己好好想想……”
“大丸,這和剛才那個中忍監考官的說法,不太一樣吧?明明都是木葉忍者,火之意志的傳承人,想法差別這么大嗎?”
千有些疑惑地問道。
“所謂中忍考試的心得,也只是一家之言,算不上錯。
但很多忍者,尤其是那些有天賦有實力的天才,更看重的還是戰斗力。木葉村能占據最富饒的火之國,是因為他們宣揚的理念深入人心嗎?別傻了……”
夜目驚異地問道:
“那剛才那個中忍考官,難道對我們砂忍說了假話?”
大丸淡淡一笑:
“我們是下忍,那個中忍心得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也只有在中忍之前而已。還記得我以前跟你們談論的忍道的話題嗎?
想要在忍者道路上走下去,找到自己的路,才能沒有迷茫地走下去,否則,將來會很辛苦……”
“總感覺那些太遙遠,我和夜目,能找到一個穩定的隊伍,不被人嫌棄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千悠悠地說著,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這次中忍考試過后,你們應該也會提高不少,不論如何也不算白來一趟!”
就算止步第三試預選,見一見真正的天才是什么樣的也挺好。
“你這么客氣,反而讓我們不安,還是平常的樣子讓人安心。雖然嘴碎了一點、惹人厭的一點……”
“最后一句是多余的!”
三人說話的時候,迎面走來了勘九郎和手鞠。
至于我愛羅,像是沒有看到這一隊砂隱村同胞一樣無動于衷,抱胸坐在長椅上閉目養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總算來了,你們幾個,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被淘汰了……”
勘九郎一臉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和手鞠兩人待在我愛羅身邊,那濃郁的殺氣讓人直冒冷汗,就算正值七月盛夏,也讓人不寒而栗。
和我愛羅相處了兩天多,已經快要到極限了,今天天黑之前總算是見著熟人了,能相互聊一聊,緩和一下氣氛也是不錯的。
千和手鞠小聲說著什么,夜目跟在旁邊靜靜地聽著。
“怎么?我愛羅很不穩定?”
大丸瞥了手鞠一眼,想要打個招呼,卻被勘九郎拉著說個沒完。
“昨天殺了幾個雨忍,貌似讓他有些失控了……”
勘九郎心有余悸地答道,
“我現在都不敢貿然跟他說話。”
“現在就怕成這樣,還有三天多的時間,你準備怎么熬?”
“這不是你來了嗎?多一個人在場,總讓人安心一點!”
大丸嫌棄地看了勘九郎一眼:
“你這是想拉我下水?別說我現在還不是你姐夫,就算你真是我小舅子,拉我墊背,這種行為也太可恥了吧?”
“平時沒事小舅子喊得那么順口,有點小事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就改口了?”
勘九郎不滿地小聲嘀咕著,
“又不是讓你去惹我愛羅,只是讓你分擔一點壓力……”
“你說這是小事?我現在對我愛羅來說只是個路人,等真成了他姐夫,說不定還能下手輕點,現在在他眼前晃悠,不是找死嗎?”
大丸拍了拍勘九郎伸過來套近乎的手,將其撥到一邊,
“實在頂不住,來找我聊聊天,讓你緩口氣,其它的,恕我愛莫能助!”
在我愛羅被漩渦鳴人打敗并感化之前,大丸是不會靠近他的,誰知道下一個被隨意拍死的是不是自己?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道理,大丸還是懂的。
“另外,四代目家的少爺,我可不像你,有我愛羅開路,汗都沒有留一滴就過關,我們小隊可是連連苦戰才殺出重圍的,現在很累了,是不是讓我先休息一下?”
“我還不知道你?”
勘九郎嗤笑一聲,
“只要不是和那兩三個很強的隊伍撞上,哪有能讓你為難的對手?若是愿意,昨天晚上就能走到這里。是不是又惹出了什么麻煩,快兜不住了才來這里的?”
“沒有這回事!我只是和一些有意思的人親切地交流了一番,你把我想得太壞了吧!”
就在幾人閑聊的時候,外面又有了動靜。
“又有人來了?今晚真是熱鬧。”
昨天天還沒黑,我愛羅、勘九郎和手鞠就到了這里,一直等到第二天凌晨天都快亮了,木葉下忍第八班才姍姍來遲,成為第二組合格的隊伍。
然后整整一個白天,都悄無人聲,氣氛凝重到讓人太難熬了。
不多時,三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正是因為大丸的影響才意外來參加此次聯合中忍考試的沙夜大小姐、其妹妹沙奈以及紫羅。
“又一組砂忍,還是沙夜他們!”
勘九郎臉色復雜。
“都是紈绔子弟,你和手鞠貌似和沙夜關系不太好。”
“不是和沙夜、沙奈姐妹關系不好,我們家和絕大部分派閥首領家的孩子關系都不好。”
有派系爭斗的原因,也有一尾守鶴和人柱力人選的分歧,我愛羅頻繁失控讓許多砂隱村高層對羅砂的一意孤行都有意見,自然也影響了下一代砂忍的關系。
要不是有千代和海老藏支持,羅砂的風影之位不見得有那么穩當。
“喂,我怎么覺得沙夜的不滿不是沖著我來的?”
勘九郎小聲提醒著。
“大小姐嘛,哪天不發泄一下?安心,習慣就好……”
話音剛落,一卷卷軸差點直接砸到大丸臉上,幸好大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渾身上下都寫著怒火的沙夜大小姐,沖著大丸說道:
“這個假卷軸,是你做的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就算你是沙夜大小姐,也不要血口噴人!什么真卷軸、假卷軸,我不清楚。”
“就知道你不會承認!”
沙夜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制作假卷軸所用的油墨,是給傀儡描紋用的。這種特制的油墨,還是你用猛毒從我手里換去的,外面根本買不到,你以為我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