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該如何避開意料之外的風險?
不要輕易地將自己暴露在他人的視線之內,盡量隱藏更多的底牌,才是在危急時刻化險為夷的關鍵。
除了那些被賞金獵人追逐的赫赫有名的家伙,流浪忍者就沒有太厲害的角色,對各大忍村的正式忍者來說,這些掙扎在忍界灰色地帶的鬣狗,很少有上得了臺面的家伙。
砂忍們遇到的這一批人,自然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否則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過……
遠離了這些很可能會帶來麻煩的人物,也不代表砂忍們就會對他們視而不見。
“似乎在計劃著什么,大概是要挑撥我們和其他忍者的關系,好漁翁得利吧……”
大丸哂笑著,
“這些家伙的本事,也就這樣了。”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謀劃的計策,他們真的不會引火燒身嗎?退出川之國不就好了么……”
對這些人的選擇,千心中略有點遺憾。
居心叵測的家伙們,拉著那些無辜的人,朝著死亡的方向又前進了一大步。
“大丸,覺得他們會找誰來對付我們?”
大丸想了想之后答道:
“霧忍不太可能,離這里太遠,而且也沒有太強的意愿插手川之國的事情,東南方向的那些小國,才是霧忍的勢力范圍;
木葉忍者嘛,有可能,但我們和木葉村重新訂立盟約已經傳遍了天下;
所以,極有可能是雨忍……”
這個存在感并不是很強的忍村,實力倒是不弱,尤其是出了個被譽為“半神”的半藏之后。
以一己之力,讓戰亂頻繁的雨忍村在忍界屹立不倒,也是相當不容易了。
“雨忍?”
夜目有些疑惑,
“我們不是盟友嗎?”
大丸嗤笑道:
“夾在風之國和火之國之間的雨之國,最恨的就是木葉忍者,其次就是砂忍。因為弱小,只能一次次地淪為兩方廝殺的戰場……
向木葉村低頭,成為‘盟友’之一,只是實力不濟,形勢使然。
另外,順便說一句,我們砂忍和雨忍從來就不是盟友……”
“怎么可能?”
夜目和千驚訝地看著大丸,
“中忍考試的時候,雨忍不是也參加了嗎?”
大丸笑著攤了攤手:
“們搞清楚一點,其它忍者村都是因為木葉邀請而參加的中忍考試。所有露面的忍村,都是木葉村的盟友,但互相之間,是沒有任何盟約的!”
“是說……”
夜目和千相視一眼,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
“我們和雨忍、還有草忍并不友善?”
“能夠不打起來,已經是看在木葉村的面子上,夠克制了!盟友的盟友,不是我們的盟友……”
大蛇丸混入死亡森林,是對草忍下手;我愛羅將雨忍血祭之后,卻放過了木葉忍者。
雖然都是巧合,但未嘗沒有潛意識中對這些小忍村的蔑視與排擠。
五大國五大忍村,已經稍顯擁擠了一點,不要讓更多有野心有實力的忍村出頭,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瀧忍擁有七尾重明幾十年,自稱“瀧影”這么久,一心想要成為第六大忍村,也照樣不能如愿;
第二次忍界大戰和第三次忍界大戰,半藏帶領的雨忍,一度有左右忍界大勢的能力,最后還不是低調認慫?
他們關起門來自稱“瀧影”、“雨影”,私底下過過干癮就行了,出了自己村子,忍界有誰會承認?
“只有我們砂忍,勉強算得上是木葉村的盟友,其它的那些小忍村,有事沒事捧個場就夠了,重要的事情,指望不上他們這幫墻頭草……”
“所以,如果真是雨忍、或者是草忍,不用手下留情?”
“對!就算是木葉忍者,任務目標該搶還是要搶,只是盡量不要下殺手。萬一不小心弄死了,毀尸滅跡什么的,忍者學校應該都學過,做得專業一點,隱蔽一點……”
總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破壞了兩村多年以來的傳統友誼嘛!
“高級忍者的任務,都是這么麻煩的嗎?”
“們以為呢?”
大丸聳聳肩,
“和人打交道,比對付最兇殘的沙漠巨蝎危險多了!大家都心照不宣這么干,咱們也不能稀里糊涂冒傻氣……”
“好吧!”
千露出莫名的表情,
“的意思我們大概清楚了,但是不是太過小瞧我們了,把我們當做心慈手軟的笨蛋?”
“雖然說得有些不好聽,但事實就是如此!們啊,不要以為動手殺幾個強盜就覺得自己已經是殺伐果斷的忍者了……
關鍵時刻能夠忍住殺戮的,才是心智成熟的表現;
哪怕是不慎殺錯了,也要避免自己的內心背上負面情緒的包袱,這真的很難。”
有一種非常特殊的心理疾病,叫做創傷后應激障礙癥,當然,忍界沒有這么專業的提法,但每年依然有極少部分忍者因為適應不了而退役。
原來的時間線上,奈良鹿丸就因為在第一次中忍任務中實力不濟,指揮失當,讓部下差點死掉,而一度萌生了退役的想法。
連這樣天資卓絕的家伙都容易出現問題,一般忍者就可想而知了。
下忍不能單獨外出做任務,除了實力和領導力的不足,也未嘗沒有讓前輩們幫助他們習慣忍者這個職業的意思。
不能適應的人,還是早早退役比較好。
相對下忍來說,即將成為五年生的千和三年生的夜目,已經表現夠好了;但中忍所需要的領導力,除了天賦之外,各種經驗的積累也是重中之重。
魚龍混雜的川之國,就是一個折射忍者生活百態的萬花筒。
“看吧,果然,那邊出現了雨忍!”
大丸通過遠望的砂之眼,看到了由四名雨忍組成的小隊,向著流浪忍者營地的方向而去。
“算這次又猜對了……”
夜目似乎早就習慣了大丸偶爾的自吹自擂。
“這可不是瞎猜,而是通過縝密的分析得出的結論……”
大丸洋洋得意地吹噓著,然后似乎突然發現了什么,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