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過往的那些,大丸頓時回憶起了自己的身體和思維都被人控制,五感被愚弄的屈辱,繼而沒好氣地回應道:
“又不是我想要幫忙的!”
聯合中忍考試中,大蛇丸發動了“木葉崩潰計劃”,到處一團亂麻,一逃跑的大丸沒招誰惹誰,就沒鞍馬八云給俘獲了。
你說一個連忍者都混不上,被關起來的倒霉蛋,沒事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干什么?
還嚇人一大跳!
要不是自己有點精神方面的天賦,估計兩年前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這也不能怨我吧?”
鞍馬八云捂嘴偷笑,
“誰讓你鬼鬼祟祟從我‘隱居’的地方經過?”
那叫隱居?
明明是被看管!
還要再辯解幾句,想著贏了也沒什么好處的大丸,干脆閉上了嘴巴,不在做無謂的爭論。
“總之,結果還挺讓人滿意的,不是么?”
“算是吧!”
大丸再不情愿,也不會捏著鼻子說瞎話。
身為穿越者,靈魂上的異常天賦,其實并不具備太大的價值,要是沒有當初的變故,從鞍馬八云身上學到了一些精神秘術的皮毛,改良查克拉絲線為“星辰傀儡線”肯定是做不到的,為自己接下來一年多以來屢次險死還生、實力突飛猛進立下汗馬功勞的右近、白絕、地怨虞之類,肯定也沒法弄到手。
那次命運之外的相逢之后,才有互相成就的未來。
“仿佛一眨眼,都快兩年了!”
鞍馬八云笑瞇瞇地感慨道,
“你都成了威震忍界的大人物,我也早早實現了成為忍者的夢想!”
天真地想要嫁到砂隱村,走后門當忍者的可笑謀算,如今看來,是如此可笑。
可要是實現了,其實也挺值得期待的。
不遠處,順著山谷間回旋的上升旋風歡快地來回飛舞的小柏木,就如同大號的彩色蒲公英一般,為眼前更增添無窮生氣。
“夢想什么的,還是要遠大一點,太容易實現,會讓人感到無所適從!”
似乎大丸以前也對誰說過類似的話,可惜已經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了。
“庸人才會有小富即安的茍且之心,忍界這么大,隨時都能找到讓自己飽含熱情去追求的人和事……”
鞍馬八云不同意地反駁道,
“你才剛剛十八歲,已經走完了其他忍者需要一輩子去努力踐行的路,不也依然還不滿足么!孜孜不倦地辛苦,到底是為了什么?”
說到這,八云大小姐突然回過神來,認真地問道:
“你說的‘救世主’是指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
“這個嘛!你可以隨意猜測,我不能再多說什么的……”
大丸擺了擺手,有些為難地答道,
“未來是不可捉摸的,有些事情泄露之后,我無法保證會不會產生無法挽回的嚴重后果!況且,并不只有我能窺探未來……”
聽了大丸暗示的話,八云大小姐陡然一驚,隨即放開精神感知,待發現周圍沒有異常之后,才放下心來。
“是那種近乎完美的生物兵器——白絕的偵查么?”
語氣中透露著意外之情的鞍馬八云急忙問道,
“還有人擁有傀儡未來的能力?”
“我可沒說是人!”
大丸壓低了身影回答道,
“就此打住吧,這個話題,我們是談論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的……”
過去、現在和未來,時間、空間與命運,以凡人的智慧來思考,充滿了謬誤和悖論。
可無論如何,在不可揣測的存在安排好了一切,也總會在現實層面安排好一個合適的理由。
比如十尾復生、因陀羅和阿修羅轉世!
鞍馬八云收到大丸的警告,了然地點點頭:
“不久的將來,滅世的危機是如此兇險,不僅你沒有把握力挽狂瀾,兩位命中注定的‘救世主’也無法保證萬無一失么?所以,得未雨綢繆!我明白了……”
誰能知道這個偶爾嬉皮笑臉地說著可怕事情的女孩到底明白了什么?
反正大丸沒有讀心的能力,看著似乎看破大丸云山霧罩的話術中的真相的八云大小姐揮了揮手,似乎對她頗為滿意的小柏木,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松軟的雨后草坪走過來,乖巧地靠在其懷里。
“安排‘男二’替你照顧山吹,看來是經過深思熟慮且冒著很大的風險吧?還有,放棄‘男一’,選我來做小柏木的契約者,不知道是第幾號配角的‘鞍馬八云’如今也因為‘戲份’大增而變得重要起來了啊!所謂的‘命運’,也不過是這種程度的東西,所以,你不服也沒什么奇怪的。換了是我,也不會承認這種無聊的東西……”
“沒那么夸張……”
大丸聳了聳肩,輕哼一聲,坦然說道,
“那些罪惡的幕后黑手如何琢磨著滅世,正義的使者和他的伙伴們如何力挽狂瀾,滌蕩世間,重現光明盛世,其實我都不太關心,也沒什么意見,只是不想讓自己和身邊的人被波及而無謂地喪命……”
“一點都不符合‘火之意志’的精神吶!”
當了好幾個月的木葉忍者,鞍馬八云也差不多該從接觸到的木葉忍者身上,感受到那股推動木葉村前進的集體意志。
“我是從忍界旮旯冒出來的鄉巴佬砂忍,‘火之意志’跟我有什么關系?”
兩人閑聊著,將周圍逛了個遍,感覺有點乏味,無聊地坐著的小柏木,將注意力放在了腰間別著的木陶笛上。
趁著兩個大人都無暇關注的時候,將其打量了一番后,放在嘴里使勁地吹了起來。
一股低沉渾厚的笛聲打斷了大丸和鞍馬八云的談話,不由得看向了鼓著腮幫子用力的小柏木。
似乎察覺到身邊的觀察視線,表現欲旺盛的小家伙,更加賣力地吹奏起來。
幾分鐘之后,熱情地“演奏”一曲的小柏木,得意地看著大丸,眼巴巴地等著“父親大人”的夸贊。
“不錯,清脆嘹亮和低沉婉轉兼具,音域寬廣……”
就是瞎吹的曲調完全沒法聽,完全沒學過樂器和樂理的小柏木,是個不折不扣的“靈魂藝術家”。